要不是因为长公主,她如何会在宫宴上坏了名声,继而被父母抛弃,送往庵堂作姑子,又一路颠沛流离逃到兖州,遇到成王做了侧妃。

原本以为这个老男人是真心喜爱自己,可是,一想到他每次望着自己的脸,心里想的却是那个死人时,崔嘉宁内心的恶意怒火就压抑不住疯长。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长公主!她该死!

天刚蒙蒙亮,盛京城城门一开,便有一骑快马飞奔而过。

只听得马蹄声在空旷的长街上回响,抬头看时,早已风一样刮过。

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心中猜测,前几日北境不是才传回捷报么?瓦剌卷土重来,结果被谢将军带着镇北军重创溃败,听说都逃回老家去了。

瞧方才这信使,莫不是别处又出了什么大事?路人心中暗道阿弥陀佛,可得保佑大邕少些灾祸战乱。

宫中,萧承昭看了陆言蹊叫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报,沉默半晌,也只吩咐丁福,让今日之事不可传扬出去半点,尤其是长公主府上。

晨起的萧月卿,此刻正准备用早膳,一早上都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喝粥的勺子一个没拿稳,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殿下先别动,仔细碎瓷伤人,奴婢这就叫她们进来收拾。”画竹匆匆出去叫人。

萧月卿问一旁的倚梅,“今日宫中可有什么消息?”

倚梅老实答,“没有。”

萧月卿一顿早膳用的心不在焉,没吃多少就让人撤了下去。

想了想终究是不放心,让向云进宫去问问兖州是否有消息。又叫了张旭来,让人去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口问问,今日可有驿差信使进城。

如今张旭手底下有不少人,办事效率那是没得说,是以先回来的是张旭,禀告公主道:

“殿下,今日寅时中城门一开,便有快马从东门入,直奔皇城方向去了。”

萧月卿听了沉默不语。

不多时,向云回来了,进了云光阁,就发现张旭也在一旁,只是耷拉着个脑袋,垂头丧气的模样。

向云心说,这书生莫不是做错了事,被殿下责骂了?不应该啊,书生一向胆小,按理说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才对。

如果此刻张旭敢给他一个眼神,那绝对是你自求多福。

“如何了?宫中可有什么消息?”萧月卿端起茶盏问。

“回禀殿下,宫中今日并未收到奏报。”向云答的一板一眼。

萧月卿喝了口茶,掀起眼眸看他,“可方才张旭说,今晨城门一开,便有快马进城朝宫里去了。”

向云:……

书生你也不给我个信儿?(难以置信)

萧月卿将茶盏重重磕在手边高几上,“你不说我也知道,定是兖州出事了,说!到底如何了?”

明明有快马加急进宫,可宫里的人却三缄其口,还刻意隐瞒,萧月卿两厢一对,断定是兖州出事了,与她有关的……很有可能是崔阑!

眼见确实瞒不住了,向云跪下请罪,“殿下恕罪,是陛下吩咐先瞒着您,不让您知晓的。”

萧月卿深呼一口气,“究竟如何?你从实说来。”

向云头点在地上,“今晨加急送进宫的奏报上说,崔阑一行在兖州城外山谷遇袭,崔阑中箭坠马,生死未明。”

萧月卿忽的站起来,不小心带倒了手边茶盏,茶水顺着高几流下,沾湿了衣摆裙边,她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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