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蹊同何子杰带兵驻扎在与兖州相邻的梧州边境。

天将亮未亮时,外头值守士兵匆匆来禀,说外头马上驮了个人来。

陆言蹊出去一看,这人身上穿的玄色云纹曳撒,是西苑的人!再看他身上伤势,想来是兖州那边出事了,拼死回来报信的。

当即叫左右扶人下马,送到营帐中叫军医医治。

给人喂了些水,又叫军医扎了针,那人悠悠转醒,看到一旁的陆言蹊,就挣扎着要起来,陆言蹊让他在榻上说就好。

那人艰难开口,“陆大人,昨夜崔提督一行在兖州城外山谷遇袭,崔提督中箭坠马,生死未明。”

陆言蹊和何子杰对视一眼,只觉情况棘手。

且不说崔阑与长公主的关系非同一般,就现下这境况,只怕是他们这边自盛京城开始,就被成王安插了奸细,才对他们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先发制人。

陆言蹊当即决定派人送信回京,怕路上遭到成王的人阻拦,分别派了三拨人走的不同的路进京。

殊不知,他们此举正中成王下怀。就算陆言蹊的人不送这消息进京,他也会派人送信,如此一来,就要看看长公主同小皇帝,还能不能稳坐钓鱼台了。

究竟是情比金坚,还是逢场作戏,他也想看看这位长公主,会不会为了一个宦官出京。

若是来了,便是下手的最好时机,眼下没了崔阑,再没了长公主,那小皇帝还能不能坐得稳帝位,就要另说了。

若是不来,或是崔阑侥幸还活着,那就让他好好瞧瞧,他为之卖命的朝廷,他死心塌地侍奉的贵人,不过是把他当做一块可有可无的垫脚石。有用时捧着敬着,无用时弃之如敝履,朝廷可有可无的鹰犬走狗罢了。

无论怎么算,这桩买卖都不亏,成王露出个满意神色,夸赞道,“你此次做得不错。不过,可能确认那崔阑已经死了?”

吴虞道,“中了咱们的埋伏,恶战一场之后,那边不剩多少人了,除了趁乱逃脱的一些,清点战场时,我们的人发现其中一具尸体,确实穿着与崔阑无异,胸口也中了箭,不过当时太过混乱,尸体面容被烧焦了……”

成王听了打断他道,“继续派人沿梧州方向去追查,若他还活着,胸口中箭,伤势过重肯定跑不远!再有,把那具焦尸给本王留好了,还有大用。”

吴虞道,“是。”

正巧此时,外头婢女来禀,“王爷,侧妃求见。”

吴虞听了匆匆告退,出门时与院子里的崔嘉宁打了个照面。

看着这位娇花一样的年轻侧妃,吴虞心中暗叹,仗着容貌有五分相似,也算是占了先机了,不然如何做得了王爷侧妃。

但面上不显,依例行礼后告退。

崔嘉宁进了成王书房,端过一旁婢女手里的汤盅道,“王爷公务繁忙,秋日干燥,妾身炖了银耳梨汤,送来与您尝尝。”

成王一把揽过眼前的细腰,“到底是尝这梨汤,还是尝你?本王瞧着,这再可口的梨汤也不如你。”

“王爷……”崔嘉宁娇嗔喊了一声,成王觉得骨头都要酥了,低头抚上眼前这张年轻的脸,眼神迷离。

……

一番云雨过后,崔嘉宁趴在成王身边道,“王爷,若是那长公主敢来,您可千万别放过她。”

“嗯?”成王掀开眼皮打量她。

崔嘉宁依偎进他怀里,“当年妾身在京中,可是吃了不少这位长公主的亏,王爷可得为妾身讨回来。”

成王拍拍她白皙圆润的肩膀,“嗯,你放心吧,本王都给你讨回来。”

“多谢王爷。”崔嘉宁娇娇柔柔道。

实则强忍着内心的厌恶,趴在身下那一堆圆润肥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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