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成形的束缚,他原来一直藏着这道法。”
一道耀眼的金光从何希言手中爆发而出,犹如天降的金色闪电,瞬间驱散了空气中弥漫的腐臭气息。
剑气如狂风般席卷四周,猛烈的气流在他周身旋转。
压在他身上的缝合尸体被这股力量震飞,像是破烂的布偶般四散在地,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符宝之力在空中激荡,化作无数锋利的光刃,疯狂地向那些复苏的尸体绞杀而去。
金光所过之处,腐肉与骨渣四处飞溅。
最后一具缝合尸体在金气的绞杀中化为无数碎片,重重摔落在地。
地面上堆积着无数残肢断骸,腥臭的血液如同洪流般涌动,形成了一条条令人作呕的血河。
整个场面惨烈至极,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腐臭与血腥气息。
就在尸体被彻底绞碎的瞬间,丘崇谟抓住了这个瞬间,手中的映雪刀寒光大作。
他身形如风,猛然跃起,刀锋带着凛冽的寒气直直向何希言劈下。
刀锋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冻结,
何希言毫不畏惧,手中的符宝金光暴涨。
他迎着映雪刀的斩击,挥动符宝之力,狠狠撞去。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半空中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狂暴的能量波动像无形的铁锤一般,将周围的瓦砾和残破的建筑掀飞。
冲击波如同海啸般肆虐,四周的墙壁瞬间被震得粉碎,房梁崩塌,整个县衙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四分五裂。
“咔嚓——”
地面开始龟裂,狂暴的能量波动肆虐四周,墙壁崩塌,房梁碎裂。
原本残破的县衙,此刻彻底被毁灭的力量吞噬,化为一片废墟。
巨大的灰尘和瓦砾如洪流般飞扬而起,遮蔽了整个视线。
丘崇谟站在废墟中,手握映雪刀,刀身上寒气未散,目光冷冷盯着对面的何希言。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角微微上扬。
他已经感受到,何希言的符宝力量正在迅速衰减,那原本耀眼的金光已经黯淡无光。
“你已经无路可退了,何希言。”
丘崇谟的语气中充满了胜券在握的自信。
他知道,符宝的力量已经耗尽,而胜利,只属于自己。
“结束吧,符宝用尽,你拿什么来挡我的映雪?”
丘崇大笑一声,猛然挥起手中的映雪刀,直奔何希言而去。
映雪刀寒气逼人,刀锋带着凌厉的气势撕裂空气,仿佛要将何希言彻底斩断。
何希言也没有丝毫犹豫,举起手中的斧头迎了上去。
那柄大斧上依然覆盖着细密的鳞片,散发着一丝微弱的光芒。
“区区法器,还想与灵器对抗?”丘崇谟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在他看来,何希言的这柄斧头虽然被玄珠加持过,但根本不可能与他的灵器映雪刀相抗衡。
刀刃与斧头在半空中猛烈相撞,丘崇谟只觉得手中映雪刀的刀锋顺利地切入了斧头,仿佛没有遇到什么阻力一般。
“果然,这不过是强弩之末!”丘崇谟窃笑,他清晰地看到,斧头表面出现了裂纹,那层鳞片在映雪刀的斩击下开始崩裂,即将露出了斧身之下的本体。
“这斧头不过是用玄珠加持形成的外壳而已,根本无法抵挡映雪的锋芒!”
丘崇谟心中得意,手中的映雪刀继续下压,斧头上的裂纹越来越大,几乎要被彻底劈开。
然而,伴随着裂纹的扩大,他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劲。
“不对……切得太顺利了!”
就在这一瞬间,丘崇谟猛然意识到,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斧头的裂开速度太快,仿佛这斧头本来就是该被劈开的。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不是那把斧头!”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丘崇谟猛然瞪大了眼睛,浑身寒毛竖起。
他低头一看,那被他劈开的“斧头”竟然不是何希言原先的兵器,而是由一层细密的鳞片模拟出来的假象!
那根本不是斧头,而是何希言用鳞片将符宝的小剑伪装成了斧头的模样。
“糟了!”丘崇谟心中大惊。
何希言的另一只手突然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真正的大斧,斧刃带着凶猛的气势,狠狠劈向丘崇谟的侧腹。
就在斧头即将击中的一瞬间,丘崇谟以损耗灵器灵性为代价,强行催动了映雪的力量。
尽管注入法力不足,却也强行引发出一次小范围的斩击。
二人都被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废墟之中。
丘崇谟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腹部被斧头狠狠劈开,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他捂着被劈开的伤口,勉强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愤怒。
何希言的双手被灵器重创,血肉瞬间被撕裂殆尽,手上只剩下森白的骨骼。
伤口处鲜血淋漓,但他却并未露出丝毫痛苦,反而眼神变得更加锋利。
他体内还残留着一股微弱的南斗星力生机,本该用来修复那些伤口,但此刻,他却没有选择将这股力量用在自我疗伤上。
相反他将所有生机尽数调入玄珠之中,任由玄珠的反馈之力涌入双臂。
“你以为我在等什么?丘崇谟……”
何希言双眼中透着一股癫狂,连续两次催动符宝,他的目的很明确,将丘崇谟拖入近身搏杀的绝境。
他早已看透,丘崇谟虽然身为融和山庄的庄主,却并不擅长杀伐之术。
仗着灵器的力量,他的确可以轻易压制大多数敌人,但若是灵器无法动用,他便如同一只折翼之鸟,无法再发挥任何优势。
何希言感受到了映雪刀的异样,刚才那一击之后,灵器发出了阵阵悲鸣,显然已经无法短时间内再度使用。
与此同时,在森白的骨骼上,血肉并未重新生长,而是一层层细密的鳞片从骨缝中迅速冒出。
何希言他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盯着丘崇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随后,他开口道:
“我下棋的水平很差,以前在宗门内经常输。”
“不过,我知道,就算是棋盘上最弱的甲士,一旦到了王棋的面前,也能取胜。”
丘崇谟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能赢我!我可是……”
何希言打断了他,声音十分残酷,“你不是自诩为棋手吗?那就让我告诉你,棋局的终点是什么。”
对面的丘崇谟,虽然重伤在身,但眼中依旧燃烧着愤怒与疯狂。
他的呼吸同样急促,手指抖动着,但他不甘心他绝不会就这样认输。
丘崇谟咬紧牙关,抬起手中残破的映雪刀,狠狠朝何希言斩来。
尽管他的动作因伤势显得迟缓,却依然充斥着凶狠与不顾一切的杀意。刀锋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奔何希言的肩膀劈下。
何希言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击,身体迅速一侧,刀锋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带起一阵冰冷的寒气。然而,在躲过这一击的同时,何希言的拳头已然挥出。
“轰!”
拳头如同铁锤,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砸向丘崇谟的肋骨。
丘崇谟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急忙抬起手臂格挡,但他低估了何希言的力量。
拳头撞击的瞬间,骨裂声清晰地响起。
丘崇谟的手臂被这一拳硬生生打断,白骨从皮肉中刺出,鲜血如喷泉般四溅。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形向后踉跄,但依然没有倒下。另一只手握紧映雪刀,带着最后的狠辣,猛然朝何希言的脖颈挥去。
何希言快速后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但刀锋仍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鲜血顺着伤口滑落,而他的神色依旧冷峻,仿佛这一击根本不值一提。
“你挡得住吗?”
何希言低喝一声,身形一晃,再次冲了上去,没有给丘崇谟任何喘息的机会。拳头带着狂暴的力量,直奔对方的小腹。
“你这疯子!你就不怕死吗?”
丘崇谟咬牙,拼命抬起仅剩的一只完好的手臂格挡,但他的动作显得那么无力。何希言的拳头如雷霆般砸下,直接击中了他的肩膀。
“咔嚓!”
肩骨应声错位,整条手臂无力垂下,映雪刀也脱手坠地。
丘崇谟的脸色瞬间苍白,双臂已完全失去了知觉,但他依旧没有倒下,拼尽最后的力气,猛然抬腿扫向何希言,试图用最后的力量做出反击。
“我他妈早就被丙火烧坏了脑袋,死也要把你先打死。”
何希言眼神一冷,毫不犹豫地抬起膝盖,狠狠撞向丘崇谟的膝盖。
两腿碰撞的瞬间,骨骼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丘崇谟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半跪在地上,脸上露出扭曲的痛苦表情。
何希言俯视着已经摇摇欲坠的丘崇谟,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
丘崇谟拼命想要逃开,但身体已然无法动弹。
双臂瘫软,双腿重创,连站立的力气都失去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何希言的拳头再次砸向自己。
何希言的拳头狠狠砸在丘崇谟的脸上,骨骼瞬间塌陷,鼻梁断裂。
丘崇谟的头颅猛然向后仰去,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但何希言没有停止。
他的眼中杀意沸腾,脚步一踏,身体如猛兽般飞扑而上,双拳如狂风暴雨般接连落下。
“砰!砰!砰!”
每一拳都带着沉重的力量,丘崇谟的身体在地上剧烈抽搐,试图挣扎,但他已经彻底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何希言的拳头每一次落下,都带走了他体内的生机,骨骼一寸寸粉碎,血肉被打得模糊不堪。
随着最后一拳的落下,丘崇谟的胸骨彻底崩裂,胸膛深深塌陷,整个人如烂泥般瘫软在地。
鲜血混合着内脏的碎片从他的口中不断涌出,生命的气息迅速消散。
碎肉一落地,就变成了白色的虫子,像是雾气一样稀薄。
何希言站在血泊中,喘着粗气,浑身沾满了丘崇谟的鲜血和碎肉。
曾自诩为棋手的丘崇谟,最终倒在了自己的棋局里,被何希言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方式彻底击败。
何希言缓缓站直,胸膛剧烈起伏,体内的力量在努力修复着他那满是伤痕的身躯。
他抬起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那枚代表着王的棋子从丘崇谟身上滚出,滚到了何希言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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