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笑道:“我听说,太祖爷是个最大方的人,就没赐给八公什么特别的东西,以作传家之宝?”

史鼎撇嘴道:“那会儿刚建国,太祖爷自己都一穷二白的,哪来的传家之宝?你们府上还好,起码有块匾,我们最多是几幅字画。”

就连史鼎都说没有,那看样子是真没有。

可如果真没有,皇帝为什么要旁敲侧击地问元春呢?

他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为什么不能直接问贾府?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宁荣二公得到了这个东西之后,秘不外宣,就连自己子孙都不知道,史鼎作为一个外人,更加不会知道。

怕史鼎起疑心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贾珍忙举筷道:“来,试试这道红酥巧手鱼,这可是这里的名菜,得要提前订才有。”

一阵打岔之后,二人就聊别的去了。

在贾珍宴请史鼎的差不多同一时刻,在距离这家酒楼十里之外的另一家酒楼雅间内,同样有两个人相对而坐,相谈甚欢。

蒋子宁放下酒杯,笑道:“可惜了功名阁那场宴会,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听来这样的消息,你大叔公也快把命豁出去了,不知怎的,你父亲竟突然跳出来说要放弃,眼看着就要到手的龙禁尉就这么飞了。”

贾蓉闻言,一声不吭地连灌了三杯酒,这才闷闷地道:“父亲一直看不上我,无论我怎么努力,总觉得我不如人家贾琏。”

蒋子宁叹道:“金山银山,不如别人家的土山,我的父母也觉得别家孩子好。可话又说回来,嫌弃归嫌弃,血脉渊源可是斩不断的。要真有什么真金白银的好处,不给自己孩子,难道要肥水流给外人田吗?”

贾蓉应和道:“可不是吗?我再怎么不成器,龙禁尉不过就是站站班,陪圣上说说话,解解闷,起码这个我还是拿手的。这事我也是从金陵回来才知道,我也不敢问我父亲,他也一句没有提。”

蒋子宁满脸惋惜地看着他道:“本来照理说,你父亲殁了,你也可以袭五等爵位。可你父亲如今春秋正盛,身子骨硬朗,怕得等五六十年,那会儿你也老喽,牙齿松脱,老眼昏花,也没得享受了。从这一点来看,你确实比不上你琏二叔。”

一席话说的贾蓉心头更加气恼,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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