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见状,急挥刀以迎,数度交锋,竟被二人压制于阵中,见何曼力渐衰微,魏延遂寻机撤身,欲施其托马刀法,先除一患。
何仪窥见魏延不再缠斗,心中暗喜,亦顺势引退。及至河岸边,与何曼并辔而行,驱马疾驰而去,全然不顾尚在鏖战的黄巾残部。
魏延有些懵然,急欲前追,然瞥见刘琛深陷激战中,情势岌岌,令人揪心。念及主公刘琛安危,权其轻重下,遂舍弃何仪、何曼二人的逃窜不顾,猛地转身,冲向刘琛身边,以保其周全。
“文长,贼首何仪、何曼何在?”刘琛喘息间而言,见魏延护卫而前,战场上未见二人身影,心生疑惑。
“主公,此二贼子有些狡猾,奸诈异常,弃残军而私逃矣。”魏延沉声以对,挡在刘琛身前,挥长刀以御敌。
“何仪、何曼已逃,我等不愿徒增杀孽,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刘琛甫经搏战,玄甲长袍,斑斑敌血,河风轻拂间,发髻微乱,却更显其英姿勃郁。魏延护其身前,使刘琛得以稍事喘息,暂立战场间,顾望四周,黄巾残党,犹自苦斗,负隅顽抗,其不欲多加伤亡,遂振声而呼,劝其降服。
黄巾余党,闻此喧声,遽然止戈罢斗。遥望而不得见,其渠帅何仪、何曼身影,主将既逃,彼等不过为弃兵,皆心怀悲戚。见有初弃长矛者,继而众人纷纷解甲乞降,未几,所余黄巾残众,不满两千,尽皆弃兵刃于地,沮丧而立,以待刘琛的号令。
自旦及暮,战事终息,此番两军鏖战,终以南阳军的惨胜而落幕。黄巾贼众,折损万余,魏延麾下,骁锐八千,亦仅存其半。然此役斩黄巾渠帅黄邵,张曼负创,偕何仪奔逃,亦可称为大捷。
主帅刘琛下令肃清战地后,亲率南阳军余部,稳步向舞阳大营进发。而魏延则亲身督率,押解黄巾降众,队列井然,紧随其后,众军浩荡,共赴归程。
于舞阳大营中,法正已伫候多时。主公刘琛亲自统兵,冒险投身战场搏杀,致使其心怀忧戚。
自腹地箭诛黄邵后,法正匆匆回营,然犹未见刘琛身影,令其心绪难安。及至暮霭沉沉,天色已昏,其仍坚守于主营外,盼候刘琛统军凯旋。
随着夕阳微光隐没,苍穹渐暗,刘琛统率众军,缓缓将及舞阳大营。法正遥见大军行近,天色已暮,难以辨清刘琛身形,心怀忧急,遂匆匆趋前相迎。及至近处,方清晰得见刘琛开怀大笑,法正心中疑虑始释。
“孝直,此战得胜,颍川有望矣。”刘琛含笑而语,旋复疾行数步,与法正并肩矗立,二人相视而乐。
“主公,君子不立危墙,今后慎勿复蹈险地。”法正欣然而言,面怀激动,定陵城破在即,僵局终得化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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