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桢攥着VIP卡随服务生上楼,电梯里她想起临走时看到夏知暖回以自己的微笑,不免有些担忧宫旗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做出什么,便想着赶紧办完事情将夏知暖领走。
电梯抵达VIP楼层,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容桢推开三个六包厢的大门,入目便是比楼下更为豪华奢侈的装潢,暖黄的灯光透过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线,里面没有炸耳的音乐和五颜六色的彩灯,看起来不像是会所包厢,倒像是酒店的豪华套房。
沙发上半躺着个人在闭目养神,顺着搭在桌上的长腿往上,便是被西服包裹的宽肩窄腰,然后是一张英俊却显凶的脸庞和有些凌乱的头发,只一眼,容桢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把自己送去医院的卡宴车主。
吵闹的音乐从其他包厢没关紧的门缝里传出,瞬间就将闭目养神的男人吵醒,容桢回过神来赶紧敲门掩盖音乐声,也不顾自己的行为是否礼貌,招呼服务生忙自己的,便闪身钻进包厢关上门,吵闹的音乐霎时被阻断在门外。
男人抬眼看向容桢,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旋即将腿从桌上放下来,坐直身体扭扭脖子,缓解着身体的不适,半晌后开口问道:“有事?”
容桢被男人冷冰冰的声音吓得颤栗,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旋即整理好思绪礼貌地问好:“您好,先生,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男人上下打量着容桢,旋即打开桌上的红酒瓶,倒进杯子里一饮而尽,被人吵醒的不爽让他的语气再度降温:“我不是说不让人进来服务吗?”
“啊?”
容桢有些疑惑地低头看向自己的穿着,白色吊带裙加奶黄色毛衣外套,衣领还有用毛线钩织的花朵,看起来怎么就像这儿的服务员了,刚刚领自己来的服务员穿的不是黑的吗?
她正准备开口解释自己不是服务员,对方便示意她按响了开关旁边的红色按钮。就在她不知所措愣在原地思考自己是否做对时,男人站起身朝自己走来,顿时吓得她像个煮熟的虾一样弓着身子。
门突然被敲响三声,男人将容桢从门后的盲区拉进怀里护住,紧接着两个服务员便推着餐车走进来,朝男人鞠躬问好后开始摆放餐点,整个过程都没有抬头看过客人一眼,俨然将训练有素贯彻到底。
容桢懵懵的窝在男人怀里,鼻尖都是淡淡的松檀味,她看了眼目不斜视的服务生,又看了眼自己刚才站的位置,明白过来男人的举动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如果当时她依然站在门后面,并且没有听到敲门声,那她就会被开门的服务生撞到,就算没有受伤也会因为脸皮薄而当场社死,毕竟社死也是一种独特的死法。
这么想来,窝在陌生男人怀里可比被撞到要好得多。
她倒是没想到,宫旗这样吊儿郎当的圆滑男人,居然训练出了这样本分优秀的服务生,居然可以只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如果是她来做这些事情,估计进门眼睛就不受控制的乱瞟了。
不过,虽然服务生目不斜视,但是人家耳朵又不是聋的,自己前脚被服务生领进来,后脚就跟包厢的客人抱在一起,万一人家背地里这么一蛐蛐,指不定得传成什么样,怎么说都是有点奇怪的吧?
想到这儿的容桢抬头看向搂住自己的男人,立马低下头不好意思的将人推开,手指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缓解尴尬,即便感觉到面前的男人看了自己一眼,却没有勇气抬头面对。
服务生离开包厢,空旷的房间响起皮鞋踩踏的声音。
“你准备在哪儿站多久?”男人坐在沙发上语气冰冷。
容桢闻言反应过来,缓缓抬起低下的头颅,感受着颈椎如同生锈般的卡顿,想要移动却发现双腿像被灌铅般沉重,又像是鞋底跟地面这块吸铁石严丝合缝的粘在一起,要走路可得费点功夫。
男人看她站在原地不动,心中升起莫名的压抑,明明是自己被打扰,怎么搞得像是她被强迫了一样,怎么说该委屈的都应该是自己吧?
“你如果有事就找个地方坐,别像个木桩一样杵在那儿。”男人继续道。
容桢深吸口气终于能驱使自己的双腿,一步一晃地往距离男人最远的沙发走去,走路的姿势像腿骨刚刚被人打断又接上一样的别扭。
“先……先生,我是半个月前被您送去医院的那个人,不知道您还记得吗?”容桢磕磕巴巴地问道。
“哦,是你啊,这么快就出院了?”男人漫不经心的开口,往刚送来的杯子里倒了低度酒水,递到容桢面前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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