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什么叫平等痛恨全世界吗?

就是熬夜加班好不容易能休息,却被人打电话吵醒的这一秒。

容桢烦躁地将响个不停的电话铃声挂断,翻个身想要续上发大财的美梦,对面却不肯放过般再次打过来,平时听起来十分轻快的铃声,此刻像是催命符一样强制性把人的灵魂勾起来。

“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否则就不要给我打电话。”容桢困得睁不开眼睛,只能凭着感觉摸到手机,划拉半天按到接听键,朝着电话那边没好气地大喊。

只听对面好像很开心,哈哈哈的笑声仿佛能够具象化,变成一个个大字,结结实实砸在容桢的脑袋上。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够被砸晕,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那头响起发小夏知暖压得低低的声音,故作神秘莫测的世外高人,仿佛张口就能令人的脑袋瞬间清明,道:“你先前不是在找那个什么卡宴车主吗?。”

容桢的眼珠在眼皮的包裹下动了动,好像没听清楚一般皱皱眉,又像是在和压住脑子的疲惫做抗争,不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

“你在说什么?”容桢终于从被窝里爬起来,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头发乱糟糟的挂在脑袋上,像个冬眠后造型潦草的熊。

“你先前不是在找那个救你的卡宴车主吗?我今天出来玩遇到个人,跟你描述的简直别无二致,长得还有点小帅。”夏知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花痴,听起来不像是凭空杜撰,倒像是真的遇到本人了一样。

可经过前几次的经验,容桢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夏知暖的话,毕竟先前她可是仗着这些说辞,把自己约出去好多次,每次都是陪着吃喝玩乐。

不过夏知暖喜欢帅哥这件事,容桢是一直都有目共睹的,但也仅限于是喜欢皮囊,灵魂交涉方面暂且没有涉猎过,即便再喜欢也没有发展到谈恋爱的地步。

属于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典型,所以现在二十四五岁都还是单身。家里老父亲虽然支持自由恋爱,却也开始操心起婚事来,前不久出去吃饭还对容桢抱怨,说老父亲莫名其妙开始给她安排相亲,弄得她苦不堪言。

“你确定是真的?”容桢问道。

“那是自然。”夏知暖闻言立马肯定自己言语的可信度,甚至为了防止狼来了的事件发生,还发起毒誓来:“我要是骗你,这辈子都找不着对象。”

好狠的毒誓,要不是容桢了解夏知暖,恐怕都要以为对象在她心里是必须存在的人物。

“位置发给我,我现在过去。”容桢说完便挂断电话,再扯下去估计蛮久都出不了门。

她回想起半个月前,她开着车在环海路溜达,好巧不巧刹车在这时候失灵了,然后冷不丁就撞了辆黑色卡宴。卡宴车主把她送到医院,等她醒来时想找人商量赔偿的事儿,结果怎么都找不着人。

半分钟后,容桢收到夏知暖发来的位置信息,点开发现是个位于金州市中央的娱乐会所,名字倒是起得蛮别致,叫“挥金”,估计是个新开的,生意应该不错。

容桢爬起来简单洗漱过后,就打车来到挥金会所的大门外,司机师傅将车停在门口的绿化带旁,一下车就能看见建筑上偌大两个用金色霓虹灯装饰的大字。

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容桢有些犯怵,内向的性格让她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只能发信息让夏知暖出来接自己,而为了缓解尴尬,她背对着会所大门,紧张地搓捻着树叶,心中暗自祈祷没人注意到自己。

人在尴尬的时候真的会假装自己很忙。

此时会所内推杯换盏的夏知暖收到信息,当即摆摆手从包里掏出近视眼镜卡在领口,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就往大门外走去,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摇曳生姿的脚步,将所到之处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夏知暖环视一圈没看到人,以为是容桢正在来的路上,便靠在门口的柱子上点燃香烟,紧身的红色丝绸长裙和黑发红唇,在烟雾的袅绕下显得异常性感,美得张扬明艳。

她给容桢发信息问到哪儿了,容桢回复的是自己在绿化带边上,人太多不好意思进去。

夏知暖收到信息摇摇头,从领口摘下近视眼镜戴上,这次终于看清绿化带旁的容桢,此刻正像个煮熟的大虾般弓着背,只是看不清具体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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