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合掌夸了一句:“好剑!”

放下双手对其余四人道:“少爷看上那柄剑了,谁给少爷我夺来,少爷我不仅赏他千两白银,还把春燕许给他让他快活十日。”

那叫金三的舒展了下手指,十指也呈现出金黄色,道:“少爷,那您就静等着吧,让属下给您把这柄剑取来。”

再看其余三人,十指均是金黄色,这五人习的应该是同一种爪功,那或许还是有些厉害之处的。

朱蔚秀面对五人齐上,左手已经解下了剑鞘执在手中,以作防御之势,右手剑点刺削斩,使得是三十六式青云剑。

二哥评之曰若柔风浮云,又若轻水重山,看似无力却缠绵不休,柔风拂身不去是剑,浮云风吹不散是剑,水轻而落于地,山重而形于身。

能被二哥点评的自是不凡,只是这剑法更适合女子习练,二哥虽是教了朱蔚秀,自身却未曾练习,他还戏称之为小女子剑法。

剑势如女子之躯,虽柔弱却不屈,能一直缠着你直到剑刺入你身,而身形或如轻水,随风飘渺无迹而始终落于地,亦或如重山,任凭东西南北风吹,岿然不动。

这五人并不是朱蔚秀的目标,她的目标只有那个此刻还施施然坐着的少年,因此那五人围攻而来,她或避或攻,向着那少年坚定地一步一步迈去,待到青云剑法舞到第六式时,她离那少年已只有两个剑身的距离。

第七式先左后右,刺退那逼过来的两人,左手鞘直横,挡住左后那击来的一爪,脚尖一点地面,剑平直向前直刺,刺向那少年。

那少年横身躲避,其余五人齐攻向前欲替那少年解围,可是朱蔚秀剑势已成,便如二哥所说那般如柔风如浮云,绵绵密密地绕在那少年四周不去。

柔风浮云皆不可惧,唯月华剑剑锋之锐不可挡,故那少年无论是以桌腿以凳子,亦或是随身佩戴之剑之鞘,都在月华剑剑锋之下纷纷分解,还在衣袖上刺穿了三个洞,割破了臂膀。

而那五人无论从哪里攻来,朱蔚秀总是只是避开,并不反击,避之不开则以左手鞘横拦竖挡,总之,剑锋所向必是那个少年。

那少年已是有些狼狈,从棚中退到了道路上,期间还从泥水里滚了一下,方才避开那一式迫在眉睫的剑锋。

雨势渐趋变大,淋湿了衣衫,雨水落在脸上,模糊了视线,不过对于朱蔚秀来说,这反而是她的优势,毕竟水是她修炼以后掌握的第一种元素,她在八岁的时候便已经熟练掌握这个元素了,更何况,她此刻还有眉心中宝珠的加持。

那些漫天的雨全是她的眼睛。

朱蔚秀挥剑继续向前,剑锋穿过雨帘追着那少年而去,转瞬间又割破了他一截衣袖,在肩上刺了一记。

那五人眼看那少年陷入困境,不再试图追着朱蔚秀,而是从侧面向着那少年围过去,终以两个人挨了两剑为代价,一人抓着那少年将他向后甩远了些。

五人挡在那少年和朱蔚秀之间,这让那少年脱离了朱蔚秀连绵不绝的剑锋,有了喘息调整自身的时间。

朱蔚秀便也执剑暂且停住。

那少年的目光穿过那厚厚的雨幕,狠狠地盯在朱蔚秀的身上,大声道:“你很好!你很好!本少爷在安陵郡这么多年,还从没被人这般欺过,你们让开,我要让他见识见识本少爷真正的本事。”

说着双手一抓,从腰间抓出十柄金色的飞刀,而后向着朱蔚秀一甩,那十柄金色的飞刀刺进了雨幕,以两个圆圈之势旋转着杀向朱蔚秀。

那少年大吼道:“看本少爷的金龙飞刀怎么把你切成肉块!”

朱蔚秀淡淡地道:“原来你是个修行者,怪不得这么嚣张。”

不等话说完,已经将月华剑迎向右侧那个旋转的圆圈,以剑势引动它撞向另一侧那同样旋转的飞刀,撞得它们朝着四面八方飞散去,再随着那少年的手势从四面八方回旋刺向朱蔚秀。

朱蔚秀脚踩七星步,剑依然是三十六式青云剑,以柔风拂自身,以浮云遮自身,风不能进雨不能进,那乱飞的金龙飞刀自然也不能进。

那少年双手合一,十柄飞刀合而为一,叠成一柄尺长的短刀,对着朱蔚秀又砸又砍,看来是攻不进她的防御,想以力破之。

那少年砸了十几下,仍旧破不开朱蔚秀的防御,手势再次一变,尺长的短刀重新散开,依然还是十柄飞刀,只是散开的飞刀刀身上燃起火焰,居然是少见的金火同生。

那少年道:“既然你知道本少爷是修行者,那还不束手就擒,说不定本少爷还能放你一马,否则在安陵郡这块地界里,那可没有你立足之地。”

躲得远远的那五人中,有人道:“我们少爷可是金龙帮的少帮主,在安陵郡这地界,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你这小子识相的就乖乖把你的剑送给我们少帮主,少帮主还能饶你一命,高兴了也赏你千两白银,再让漂亮妖媚的春燕告诉你什么是快活!”

另有人接话道:“这小子肯定还是个雏,不知道春燕的快活,不过不要紧,春燕一定会好好教他的,绝对能让他从此以后这辈子都忘不掉,哈哈!”

其余四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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