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蔚秀重新配好腰间的剑,对那三人道:“还不滚!”

那茶博士对着朱蔚秀连连作揖道谢,进屋给她重新煮了一碗茶。

那三人捂着嘴巴抱着臂膀拖着手腕,各自恨恨地看了朱蔚秀一眼,却也知道在她手里在此刻讨不了好,急忙挤出茶棚,冒着雨跑了。

围观的人不管识不识得朱蔚秀这几下出手各自用了什么招式,却知道这看着瘦瘦弱弱,还显得俊秀文静的小公子哥不好惹,各自安分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静等雨势变小,或者上路或者另寻他处避雨。

雷阵雨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大雨滂沱,恨不得把满天的雨一下子就倒下来,这转眼间就雨收云散了。

茶棚中的人慌不择地各寻去路,朱蔚秀也谢了茶博士的茶,准备上路继续向着永兴府城行去。

那茶博士道:“这位公子,您前行应该是要去永兴府吧,前方要再过四十里才有另一个小镇,可是这天让老朽来看,怕是不会还要有大雨,不妨去这镇上的客栈小住一下,等避完了雨再行也不迟,此处去永兴府,骑马的话不需两个时辰就到了。”

朱蔚秀瞧着天,虽然眼下是雨收云散了,可是东北方要去的那里还是乌压压一片,或许那里正在下大雨。

朱蔚秀不急,那就没必要冒雨前进,谢了茶博士,牵了马依着那茶博士的指引,顺路前行不远就瞧见了一处很小的客栈。或许是因为这雷雨的缘故,这很小的客栈此刻也是挤得满满的,但都是在厅中避雨,却无人住店。

朱蔚秀让小二把马牵去马棚让马也避避雨,要了间房休息一下。

房间也是临街的,有些小也有些破旧,好在朱蔚秀只是要借着这地方避雨休息,倒也没什么介意,让小二备了些酱肉腊肠花生米,要了一壶酒,便这么临窗一边看着街上来去的人,一边小口喝着壶中的酒。

果然如那位茶博士所言,在她第十次看向天边那片乌压压的云时,它就到了面前,下起了雨。雨虽不如先前那阵大,却也是连绵不断似珠帘。

朱蔚秀把被子垫在身下,合衣躺在床上小寐了一会,看时辰,竟是已到午后,这雨还没有要停的迹象,便打算继续喝壶中还没喝完的酒,刚开窗却见一个大汉有些踉跄地从街上跑过去。

然后又看见雨中从她来时那茶棚的方向,追过来好几个挥舞着刀剑的人,看情形似乎就是追前方那大汉而去的。

朱蔚秀拎着酒壶去到厅中,打算听一听是怎么一回事,却见厅中众人伸着脖子看向那几人,也在互相询问是怎么回事。

这时茶棚那方向冒着雨又赶过来两人,这两人步行,背着的包裹和身上的衣衫都已经湿透了,瞧见这处客栈有人避雨,便也跑了过来,不等他们要张口,众人忙让开让两人进了厅中。

叫小二煮一碗热茶送过来,然后便有人问道:“两位兄台从那方过来时,路上可见着一群人手中拿着刀剑追一条汉子?”

两人中一人道:“没见着。”

众人正失望,叽叽喳喳欲继续去猜测那群人为何追那条大汉,却听另一人道:“我兄弟二人来时,看那边有一茶棚,正打算进去歇歇避避这雨,可是那茶棚中桌子凳子都碎了,还有好几个一看就是凶神恶煞的人在里面,我兄弟二人都没敢看第二眼。或许,各位说的那大汉和那群人就是在那里打的架,所以茶棚中的桌子椅子才会全碎了。”

便有人道:“那是老孟头的茶棚,看来老孟头又遭殃了。”

再有人问道:“那兄台可见那茶棚里有个矮瘦的老头?”

两人都摇摇头,还是先前那人说道:“我瞧那茶棚后面有个小屋,小屋门关着呢,你说的那老孟头会不会躲在里面呢。”

朱蔚秀听到这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起身摸了一块银子甩给掌柜的用作房钱酒钱肉钱,去到马棚牵了马出了院子,翻身上马就朝着那处茶棚所在驰去。

远远地从雨帘里瞧见茶棚里有五个人,那五人有靠着柱子有抱着双臂站着,听见马蹄声均朝她看过来。

到了近前,她翻身下马便朝茶棚里走去,边走边叫道:“老孟!老孟头!”

便有人过来站到了她面前,拦住不让她进茶棚。

朱蔚秀凝神听了下,虽有雨声吵扰,但她这两声叫喊,如果老孟头在就必然是能听见的,如果他回答了,即便声音小一些,她也应当是能听见的。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听见,何况那小屋里还当有一位女子在烹茶才对。

朱蔚秀不再多话,手掌竖起便向拦路那人当颈斩去,那人举臂格挡,另一拳当胸也朝她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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