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柄剑未必就是朱雀剑!
朱蔚秀吃了两个包子,让小二也用油纸包了拿着留路上吃,去柜台前结了帐,早有人将她租的马从院内牵到门前,她骑了马朝东门而去。
出东门直行十余里,转而驰到向北偏东那条大道,打马飞奔了一个时辰临近一座小镇,在镇外一处茶寮停下来歇一歇,谁知这一歇竟是歇来了乌云滚滚,雷声一个接着一个在天上炸开。
眼瞅着就要有大雨,朱蔚秀本就不是急着赶路的,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上路,那有急着赶路的人随着雨点躲进茶寮,指着天上骂起来,可是又如何骂得过那轰隆隆直响的雷声。
随着天上一道闪电炸开一道惊天的响雷,雨泼天而下,却是这茶寮搭起的棚子挡不住的。
四周溅起的泥泞飞在外圈的人身上,茶碗里也都是风吹飘进来的雨水,那茶水自然便也是喝不了了,好在进来的都是要避雨的,那碗茶水不喝倒也无妨。
那茶博士看来也有经验,在大雨飘下来的时候,就从棚子边上那处烹茶的小屋里拿出了几块有点残破的布,递给外圈的那些人,展开后绕在棚子四角的柱子上,也是挡了不少泥浆飞溅,和雨水飘进来。
朱蔚秀进来得早,看势头不对早早地就坐到了那处小屋门前那里,雨水飘不到泥浆也溅不到,还不耽误她继续喝茶。
陆续又进来几个人,有步行的,有骑着马的便把马先姑且扔到一边,从前方进来躲雨,身上只是这一会已经淋得透透的。
这几人一进来,棚子内就更显得拥挤了,好几个原本坐着的不得不起身站着,更是把桌子叠起来放着,好能多站进来几个人。
朱蔚秀便也不好再坐着,也把桌子竖着放到墙边靠好,便倚到了门角处。
这时,有人说道:“那小屋里应该更好避雨。”
说着便有两三人朝着朱蔚秀这里走来,到了跟前大手一伸便要把朱蔚秀拨开,那茶博士急忙从小屋内出来道:“客官,客官,这小屋内不方便招待贵客,还请诸位见谅见谅!”
在茶博士开门的那一刻,朱蔚秀瞥见小屋内极狭小,似乎还有一个女子在内。内有女眷确实不方便招待人,何况那小屋本就不大,再去掉火炉茶壶等烹茶所用物件的摆放,哪还有容人立足之地。
朱蔚秀本就不喜那只伸过来要拉扯她的手,听那茶博士所言,单手一伸拦住那三人道:“既然主人都说了不方便,那就还请回吧。”
伸手那人在茶博士开门时本已放下,闻听此言上下打量了下朱蔚秀,见她腰间配着剑,但是身形瘦弱单薄,再次伸出手拨拉她道:“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瞎管什么闲事。”
朱蔚秀此次偷偷入人间,自然是不愿平白惹事,因为不定会惹出什么,从而招来爹爹派下来寻她的人,就连昨日路上遇着几个人打一个人,她也只是看了两眼便走了。
不愿惹事自然不是怕事,更何况这事情上赶着要来找她,她也就只能勉为其难地伸手接下了。
朱蔚秀虽然修的是术,但二哥喜欢习武,她从小跟着还是学了些,而能让她二哥看上的功法,那自然在人间也必然是高深的。
她不待那只手要抓住她的肩,伸掌切在那只手的手腕处,那只手当即便被切得软绵地耷拉下来,而后张手抓住那人的手一拧,那人禁不住就跟着扑通跪了下来,嘴里不迭声地讨饶道:“疼……疼!”
朱蔚秀这才松手,那人却趁势向前一扑,双手张开抓住了她的双脚,另两人原本退后的步子也忽然向前,拳掌齐出向着朱蔚秀身前打来。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惊呼。
朱蔚秀倒也不急,想起二哥常挂在嘴边的话,事可一不可二,至于再三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她抬左手,双指微卷,以指骨击中左边出掌那人的掌心,那人顿时觉得掌势停在了那里,不待他再使劲,一阵痛沿着掌心手臂钻进了心里,使得他再无心去对付朱蔚秀,甩着那条臂膀退了好几步。
朱蔚秀左手双指微卷给了左边那人一下,右手则解下腰间佩剑,剑柄向上击在右边那人手腕处,似乎有骨碎的声音响起,那人的拳头再无力向前,然后一剑鞘拍在趴在地上抓着她双脚那人的脸上,拍碎了他嘴中好几个牙齿。
那人被拍的滚了两圈,自然松了抓住朱蔚秀双脚的手,捂着被打肿了的嘴巴,吐出碎了的牙齿和血。
朱蔚秀这三下干净利落,那惊呼声到了半截又被咽回去,转为叫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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