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已经大白,奸人已经伏诛,与纪公子无干。
谢嘉宾朗声道:“为何?嵇少詹事当真不知?首先,你一来便让我放人,好像我拘禁纪衡轨似的,他要走要留,我可曾拦过?他称我为兄,我呼他为弟,你这是陷我于不义之地。”
“第二,你说史处厚受桓楚余孽指使,陷害于我,桓楚余孽人在哪里?死了还是逃了?你陷我于不义,我凭什么信你?人证物证呢?襄城嵇氏是这样办事的?”
“第三,太子殿下送给白玉京五百座道观,是作为赔礼,还是让白玉京来压我,逼我放人?我在郁垒观遇险,除了得到惊吓,还得到什么了?难道太子殿下如此看不起我颍川谢氏?我话讲完,嵇少詹事有何指教?”
嵇长虞点了点头,似乎颇为认可谢嘉宾的话,“我奉太子之命,与襄城嵇氏无关,我奉命传话,话已传到,放不放人,在谢公子,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那就走吧!”推卸责任倒是有一手。
“我走不走,与我有关,与白玉京有关,此处不是天岁山,与谢公子无关。”
踏马的讲得真有理!
襄城嵇氏,又臭又硬!
谢嘉宾给气到了,无语了,急需一个儒家嘴替,用浩然正气喷得他心嘴俱灭。
嵇长虞拜别了掌教真君,不忘给谢嘉宾说句“告辞”,大步流星地走出殿外,有人抽他屁股似的,急忙忙地来,急忙忙地走,倒是嵇氏俭朴家风,不浪费一寸黄金难买的一寸光阴。
纪衡轨试探着问道:“谢兄,那我走?”
“都叫谢兄了,还能留你?那不是打自己脸吗?走走走。”
再不走,不知你家姐还要在太子殿下枕头边吹什么风来败坏我洁白如雪的品德。
“……等谢兄回京,请你去旧院喝酒,秦淮八艳齐齐喊上!”纪衡轨转身,“申姑娘,咱们走吧。”
你走就走,怎么拐带女人?
“等等,申姑娘你也走?”
申揽蕙凝眉,“你要留我?”
“相处多日,一点情意也无?”
申揽蕙冷笑,脸上英气逼人,“什么情意,扒光了挂天都镇路口的情意?”
女人翻脸这么快?看日出时不是有说有笑?听我抄《少年中国说》时,眸子里不是颇有欣赏之意?
对方不念旧情,谢嘉宾没了打情骂俏的心思,告诉了她每日简讯里神君大父着重提到的一件事。
“有将士告发辎重将军申承辅,说他侵吞替换下来的老旧军械,私下交给南楚商人,让南楚商人转卖给南蛮叛军,犯了资敌叛国的大罪,已经在槛车入京的路上了,镇南将军申开疆自陈治军不严,教弟无方,已经上表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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