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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悲观主义者,往往容易被错觉左右,被人心算计。

当南木坐在电影院里,看着错认成赵向文的男人同女伴起身走向出口的时,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坐在自己身边的封印时,她无比懊恼的想起不知出处的这句话。

南木起身,被身边人握紧手腕,遏制在座椅上。

南木甩开封印的手,失笑,“封总,你玩得一把好悬疑,这么有才,不当导演可惜了。”

“我确实当了一回导演,把我们的故事拍成了电影。”封印转头盯着南木,说,“这不,就请你来看一看我们的青春。”

“真是倒牙。早知道是你拍的电影,就更不会来了,那得多无聊啊!”

封印叹气,“所以只好拿陈京津的幸福,费劲心思‘约’你出来,因为很明显,在你这,朋友比初恋重要。”

“是啊,本人生平第一爱钱,第二爱男人,朋友排第三,初恋靠边站。”南木无所谓的笑,看着迟尺间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不无嘲讽道,“人心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得又得不够,弃又弃不下,不甘不愿纠纠结结没完没了的挣扎,体面干净的分开不好吗?而且我私下同你看电影,算怎么回事,我老公会吃醋的。”

努力忽略南木语气中的戏谑,封印看着前面昏暗的大荧幕,影厅里除了他俩再无他人,默然道,“其实,现实就是虽然知道那样做是对的,但就是做不到,干脆利落的切断,说一个不字,痛快的放手,都是书里的情节。”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说。情场高手,总是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可以牢牢抓住女人的心,知道说什么样的话,即便只有一句,也能深深打动女人的心。”南木说,“但怎么办,我现在偏偏喜欢那种笨嘴拙舌,无所适从的,更直接、更真诚也更靠谱的人。”

“你确定更靠谱?你们才认识多久?两年?一个年轻不经事的太子爷?你确定靠谱?”封印嗤笑。

“我和前男友认识三年,恋爱四年,第七年他的未婚妻邀请我当伴娘。”

封印久久的沉默,黑暗中,传来他一如过去执拗的声音,“这年头,风平浪静的感情,自然平平淡淡,都容易厌倦,经了事,有所亏欠牵绊才深刻。刀没刮上身谁都没资格论长短……”

“你怎么知道刀没刮我身上?”

“我是说如果陆绪是当年的我,你敢保证他不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我从来不会高估自己,也不会高估爱情,更不会高估男人。”南木说,“说实话我不能保证他的选择,但我能肯定他会做得更为干脆利落,起码不会奢望我会去给一个已婚男人当情妇。”

“是我当年实在不想失去你…算了,总归是错得离谱。”

南木不想再回忆那一段晦涩的记忆,平静的开口,“凡事已成定局,你用不着执着,没用又浪费时间。”

封印眼神用意很深,“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爸娶了三个老婆,我妈离婚复婚又再婚。”

“你在跟我说这是你的家学渊源吗?”南木冷笑,“家庭这么破碎,所以你没完没了的纠缠,是因为性格缺失吗?”

“这种缺失往往能帮我得到我想要的的东西……南木,你不懂,其实没几个男人不功利,包括你那个很会装的老公。”

“他即便功利世故,也不会强求我不愿的。还有,有些事是有别什么都怪原生家庭,你自己一点也不无辜。”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无辜的。但你不觉得,我功利世故,你理想纯粹,很互补吗。”

“赵昭更理想更纯粹,你怎么还离了?”

语毕,电影开播,光亮包裹住他们的轮廓,南木把注意力放在了电影上,既然来看场电影,那就看呗。

“不喜欢这里面这个女的,感觉装纯,不真实。”南木无情点评,“这种失真的故事情节,你拍出来到底图了什么?”

“图了钱行不?”

“你对大众品味有误解,这种狗血淋头,贩卖青春的电影,根本不叫座,铁扑。”

封印:……

南木继续补刀,“这个电影,以前的故事滤镜太重,过于美化了吧。”

“我倒觉得电影表现的远远不如。”

“今天叫我来到底什么事情?我真没心情看电影。”

“这个电影还缺个片尾曲。”

“哦。”关我什么事,南木说,“你真是一时一个样,自导自演一出又一出,你是表演型人格吗?”

封印不答,只是说,“你给它配个主题曲吧。”

“你找错人了吧,我专业不对口,再说凭什么?”

“反正你为陆续没少写歌,不差这一个吧。”封印笃定的说,“你是潜世界吧。”

“不是。”

“因为他,你曝光人前,因为他,你车祸捡回一条命,因为他,你被全网黑……”

“我听说星悦最近在接触那雪融?”

“陆续的工作室不也一样签了林紹筠吗?”

“你接触那雪融是打算签一个极尽恶毒之能事的女人,你要助纣为虐吗?”

“我有我的原因。”

南木不再多说。

电影镜头此时是晚上,昏暗的小巷子里年轻男女牵着手散步,男人逗弄女人说听到脚步声,好像有人跟踪,惹得女人紧紧挨着他快步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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