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身后越发逼近的脚步声,雪粒密集的拍打在脸上,南木眼前模糊一片,电话接通后,南木几乎倒不过气,只一个劲的喊,“爸……爸!有人跟踪我!……在……小吃巷……”

南木已经看到巷子口因年节将近挂出的红灯笼,就在这时候,有人在身后喊道“南木。”

辨不清男女,南木心脏被恐惧攥紧,拔足狂奔。

喉咙口泛起血腥气时,终于看到巷子口一个熟悉高大的身影冲上来,南木呼呼的冲进了来人怀里,紧接着一双有力的臂膀一把将她抱紧。

等她缓了缓神,再回头时,幽深昏暗的小巷子里空荡荡的,好像刚刚的脚步声根本不存在过,可南木很肯定,她听到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

“爸,刚刚确实有人跟踪我,还叫了我的名字。”南木攥紧拳头,缓过神来说。

南樵额头上有汗,呼吸也很急促,想必刚刚接到电话跑得很急。

南父把手里的手电筒照进幽暗的巷子,接着目光一定。

南木循着手电筒的光线看去,离自己仅仅二十米左右,出现另一双脚印,那双脚印折回了深巷,消失在手电筒光线的尽头……

南木没有幻听,刚刚确实有人跟着自己,并且越来越近,就在要追上的时候,看到正面迎来的南父,又暗中退了回去。

手电筒的光照在巷子旁鳞次栉比的住户和店面搜寻着。

“看到样子没?”南樵的声音带着点后怕的颤抖,语气却很冷峻。

南木摇头,自己当时根本不敢回头,只顾埋头向前冲,但从隐隐约约时而映照到自己身前的影子看,“从影子看应该穿着连帽的衣服,可能还带着口罩围脖之类的东西,声音闷闷的,故意压着声线,根本区别不出男女。”

“看看脚印也可以推断。”南樵作势向巷子里走,被南木死死拽住。

“万一这个凶徒就藏在哪里,或许手里还拿着什么,就等我们进去……还是报警吧。”

拨了报警电话后,南樵看着南木惨白泛青的脸色,说,“先离开这里。”

出警很快,父女两人在附近一家24小时便利店还没暖过身子,就听到警笛。

根据南木描述的情况,警察沿着巷子果然发现另一人的足迹,多亏这会儿雪下的不是特别大,可以追踪到隐约的足迹,警察分析跟踪者应该是个女人,根据判断是37码的运动鞋,也不排除是个小脚男人、少年。

足迹延伸到八十米左右深的位置后拐进左侧胡同,不过这个跟踪狂胆子不小,在拐点这里藏了一段时间,这里脚印很深,也有逗留踩踏的痕迹。

南木背上升起一股凉意,当时这个人就藏在这里听父女两人讲话。

之后足迹一直出了这片区域,消失在城市主干道。

主干道上人来车往,痕迹自然无法追寻,附近也没有摄像头,警察例行问了南木的交际情况,了解最近是否得罪什么人后,告诫她近来小心,出门最好有熟人相伴,更不要一个人深夜走冷僻路段,留下联系方式后就走了。

家属楼到了,南樵掏出门禁卡,打开单元楼的大门。

这片家属楼是九几年的盖的,小区老旧,物业管理很落后,楼下的巷子又开了很多食杂店,人比较杂,住在这里毫无私密可言。

到了五楼,南樵直接推开虚掩着的门,开灯,环视了一下,没人进来过,他刚刚冲出去着急,根本没锁门。

进屋打开空调,转身要让南木先洗个热水澡,就发现女儿迟迟不见进来。

他探出头一看,就见南木半蹲着附身盯着门边的那面墙,像是在仔细研究什么。

南樵问:“怎么了?”

楼道的应急灯坏了,这里的光线不好,一片昏蒙,刚刚开门时家里的光线透出来晃了晃楼道的墙面,南木怀疑自己看错了,她打开手机屏,照向墙面。

两人同时一愣,南木举着手机挪动微弱光源,走线式照过门口整面墙,两人后脖颈泛起一层白毛汗。

正面墙写满了“贱人去死”“婊子”“贱人怎么还不去死”的咒骂,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字覆盖住了整面墙。

楼梯口是普通的白墙,不知是谁用无色的荧光笔在南木家这面墙上写满了辱骂性的字眼,荧光笔白天不显色,晚上在微弱的光线下才会显现。

刚才南樵开门时,家里的光线隐约漏出,南木这才发现墙上的蹊跷。

刚刚走了的警察小哥又返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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