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间,袁戎凭借狼噬之利,刀招大开大阖纵劈横斩,逼得程怀北连连后退。终于在一次两人双刀硬接之后,程怀北手中的斩马刀被斩断为两截,袁戎乘势而上,一招“苍鹰破浪”自上斩向程怀北。

程怀北双手紧握半截斩马刀,不敢硬接虚晃一招扭身避过,孰料袁戎似料敌于先,中途变招狼噬斜斜划着过程怀北左边虎头肩甲而过,程怀北银色的肩甲被斩成两半,左臂登时被鲜血染红。程怀北处乱不惊,不退反进以“挑马式”单手执断刀挑向袁戎肋下,只是刀长不够只将袁戎衣袖割去一半,虽未受伤也将袁戎惊得“噔噔噔”连退数步。程怀北这才分神查看伤势,只见肩头皮翻肉绽,左臂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好在地上丢弃的刀剑并不少,程怀北俯身捡起一把长刀重新与袁戎战在一处,只是他刀招不敢再与袁戎硬碰,左肩又是钻心的疼痛,一时招式施展不开处处受制,渐渐落于下风。

赵宁儿这边与十数名持长枪的克复军军士战到一处,这些军士忌惮她手中赤耀锋利,只是举着长枪将她围在战圈中缠斗却不接其剑招。赤耀剑为陨铁所铸,剑身又很是宽厚,其自身份量不容小觑,赵宁儿又是怀着身孕久不练武,没多会子便娇喘吁吁,剑招使出来也是心余力绌,长此以往定会体力耗竭败于敌手。赵宁儿心中一急,接连强攻几招,在斩伤了一名敌军军士后自己的后背也被长枪刺中,虽未伤及筋骨,但也火辣辣钻心的疼。

郑辰琪眼见妻子受了伤,从正厅中冲出想要上前相救,却被几名克复军军士围在中间步步紧逼,郑辰琪一时脱不得身,只能边战边向赵宁儿那边挪动。郑辰琮靠在茶几前运疏引功运推经导穴几个周天,胸将箭伤已不再痛彻心腑,身上逐渐也有了些力气,见赵宁儿渐处危机之中,捡起一把长刀跃入她的战圈之中,一招“腾焰飞芒”长刀上劈下刺之间砍翻两名克复军军士,惊得其余军士退后几步,战圈登时扩大数倍。赵宁儿这才舒了一口气,翻转手中赤耀递给郑辰琮:“五哥,这宝剑还是你来用吧,我用着太沉了。”

赵宁儿捡起一柄钢刀挽了个剑花,只觉得还是这普通的钢刀才更加称手,立时觉得身上也恢复一些气力,纵身上前长刀斜砍侧前方一名军士的手腕,那军士见她步伐奇快瞬间来到自己身前,不由心生胆怯只是拿长枪胡乱刺出,结果手臂一伸正被长刀砍中肘部,军士哀嚎一声半截手臂连带长枪被挑出数尺远。

赤耀在手,郑辰琮豪气徒生,接连刺死两名敌军,又斩断数柄长枪。这边危局已解,赵宁儿单挑剩余八九名克复军军士游刃有余,又见袁戎再次斩断程怀北手中的长刀后,继续乘胜紧追逼得程怀北捂着受伤的左肩步步后退,几次险些被锋利的狼噬刀刺到,更无瑕再去捡地上的兵器了。

“老贼,拿命来!”郑辰琮纵身跃出战圈,赤耀剑陡然刺出,内力催动之下剑身熠熠红光炫目得令人惊心,一招“断烟裂焰”刺向袁戎面门。

眼见得马上就要将程怀北斩下刀下,却见一道赤色剑芒扑面而来,袁戎只得撤步抬刀格挡。“锵”的一声锐响,袁戎疾退数步堪堪稳住身形,郑辰琮则是一个疾旋回环向后跃出丈余将剑上传来的劲力卸去。

“这是赤耀剑?”袁戎大惊,“这是我轩辕氏世代相传的宝剑,怎么会在你手中?”

郑辰琮道:“老贼你认得没错,这正是赤耀剑,是宣昂前辈赠予我的。”

袁戎冷哼一声:“胡说八道,我才不信!宣昂不是被大衍的狗皇帝派人杀死了吗,快两百年了,骨头也都该烂了。快把我轩辕氏的宝剑还回来!”说罢,双手执狼噬划出一条长弧,一招“虎跃寒涧”大步跨出劈向郑辰琮的左肩。

“你可以不信,不过你的狗命必须留下!”郑辰琮将全身劲力凝于赤耀之上,宝剑周围赤芒大盛似燃起尺许红色火焰,他使出的剑法为程怀北所传授的烈焰剑法,此时“双焰”叠加,威力更盛,宝剑所到之处如星流霆击,赤耀与狼噬相交之时焰芒炽盛,似要将火焰引到袁戎身上一般。

再看程柏蘅这边,她的体力不足以一直运行五静心经,只是以剑招之巧攻向袁平等人,郑辰琪与梁小青兄弟也冲出正厅与剩余的数十名克复军杀在一起。首辅肖乃喜、刑部尚书蔺澜也率几名老臣在正厅门口一遍遍大声斥骂:“谋逆之罪当诛九族!尔等军士受了奸人蒙蔽,若是即刻丢下兵器跪下受降,可保全族性命。逆贼袁戎,光复军马上便要杀进来了,你已是道尽途穷,很快便要人头落地……”

叫嚷之声吵得袁戎头晕脑胀,他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心浮气躁两手手心全是汗水,只是竭力稳住心神与郑辰琮招来招往各有攻守。

院墙边一名克复军老军士突然将手中长枪一扔,跪地高呼:“我家里还有老母幼子要养,我投降!”

紧接着一名年轻军士也丢下兵器,退后数步哭求道:“我还年轻,还没娶媳妇,我要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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