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凌乱的堆放着几个错落的酒瓶,纪念慈和棠知一人拿着一个麦克风,正在深情的对唱。

沈策砚和时叙白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们急促的脚步停顿了一秒。

她们一只手拿着麦克风,一只手拿着一瓶酒,唱的一个比一个大声,嗓子哑了就灌上两口酒,看起来比两个爷们还要豪迈。

她们兴致正起,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两个站在包厢门口处的男人。

沈策砚跟时叙白静默了两秒,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沈策砚本来是想把她接回家的,但看到她这么高兴,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段时间她已经很累了,还是让她好好放松一下吧。

他和时叙白不动声色的走到沙发的角落处坐下。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月!光!撒!下!了!响!水!滩!——”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

“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

听着两人河东嘶吼般的歌声,时叙白没忍住笑了,他用胳膊肘戳了戳沈策砚,憋笑道:“哎,你老婆唱的还挺不错的。”

沈策砚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你老婆也不赖。”

“……”

没过一会,纪念慈的嗓子又唱干了,想喝酒的时候却发现手里的酒瓶已经见底,她有些不满的努了努嘴,转过身来开始在桌子上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她虽然喝醉了,但眼睛却还精明着,一下子就从那凌乱的桌子上找到了几瓶为数不多的存货。

沈策砚见还真让她找到了,眉心蹙了蹙,下意识的上前,却被身旁的时叙白一把拉了回去。

“哎呀,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把人管的这么紧?”他悠悠开口,对于沈策砚的这种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

沈策砚却有些不满:“她已经喝了很多了。”

时叙白却没什么所谓的“害”了一声:“你看看念慈,都多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你就让她好好玩吧。”

听到这话,沈策砚才顿了一下,没有再继续上前。

时叙白像是还觉得不够,又补刀了一句:“别让你老婆觉得,跟你在一起了之后限制了自己的自由。你看看我,从来就不限制知知,她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闭嘴。”沈策砚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说出来的话却直戳时叙白的心窝子:“你不限制棠知,那是因为你管不住她吧?”

时叙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说的好像你能管住似的。”像是不服气,他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

“呀,怎么没了?”

一旁的棠知发现自己手里的酒也见底了,往纪念慈那边招呼了一声:“念念,给我也拿一瓶。”

“哦,好。”纪念慈大声应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纪念慈的此刻看东西有些重影,她费劲的看着桌上还有哪一瓶酒不是空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瓶,她连忙拿起来就转身打算给棠知递过去,还没迈开步子就感觉双脚有些虚浮,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脚下突然一个踉跄。

下一秒,一双大手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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