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而温暖的感觉。

“小心点,别摔了。”低沉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纪念慈的心微微一颤。

时叙白坐在原地,表情有些震惊,他说怎么沈策砚突然就起身走了过去,他拉都拉不住,敢情这是提前预判了纪念慈会摔倒?

“哎?我怎么好像看到沈策砚了?”棠知也是个不清醒的,指着沈策砚这个方向就开始说。

纪念慈看看她,又转过来看看沈策砚,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伸出手来捏了把他的脸:“假的吧?这也不像啊?”

沈策砚:“……”

时叙白在后面毫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

“再说了,”纪念慈一把甩开沈策砚的手,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了几步,含糊不清的开口:“我可是跟他认真的说了,不许他跟来的,放心,他这个人,说到做到的。”

说完,纪念慈走到棠知的面前,把酒递给了她,随后两个人用力一碰杯,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包厢内。

“喝!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说到没做到的沈策砚:“……”

时叙白还在后边乐个不停:“我说沈策砚,你也有今天!”

能看到沈策砚吃瘪就是时叙白最大的乐趣。

“害,我也没让时叙白那个傻子跟来。”一直顾着闷头喝酒的棠知也突然开口。

时叙白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

“我可是把他拿捏的死死的,我让他往东,他都不敢往西。”棠知说完,两个女人笑做一团。

“还有啊——”

“知知,咱能先别说了吗?”生怕连底裤都被扒光的时叙白终于坐不住,走到了棠知身旁。

棠知看到他,愣了两秒,随后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

“嘶……”这一巴掌下去,时叙白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哎?知知,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怎么好像又冒出个人?”棠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时叙白,缓缓冒出一句。

纪念慈一听,立马鬼鬼祟祟的走到他面前,伸长了脖子,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声音里带着疑惑:“噢?这好像还真是个人。”

“……”

“不管他不管他,我们接着唱。”

“对对对,唱!”

时叙白没有什么表情的后退了一步:“你们自便吧,我还是不打扰了。”

不过他的话,无人理会。

……

时叙白转过头,便看见沈策砚像个二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手里还端着一杯酒,用看戏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哟嘿,”时叙白的小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刚刚坐着看小爷我笑话是吧?”

“嗯。”沈策砚平静的对上了他的眼神,连装都懒得装。

“你!”时叙白更气了,这不就是明晃晃的挑衅吗?

不过他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赢,只能怒气冲冲的坐下来,狠狠的闷了好几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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