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曲欢,于蓉已经起床,接着伊询,赫远也起床了,刘程祁也早早就从房顶上下来。

几人看见孙回将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而且陆续有村民来到孙回的家,村民的手中拿着的不是鸡蛋就是白菜还有一些果蔬,甚至有村民提着家中的大公鸡来。

伊询上前问道:“孙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呢?”

孙回笑着回答:“袁县令今天要来梢湾乡,听说还带来一个叫方收的神医。我们梢湾乡的疫病总算有救了。”

伊询则皱眉道:“爷爷,什么神医?您别在被骗了。”

孙回摆手道:“县令带来的,不会是骗子。而且这方收神医还是县令千金的师父。方收神医的家乡在千塘,他在千塘那是出了名头的,方神医的师父就是当年名闻天下的文茹,这位文茹神医后来嫁给了一个名魏原的富商,可惜后来……”孙回叹了口气道:“这魏家竟被贼人杀绝……”

伊询:“好惨啊。”

孙回摆摆手道:“世事无常。”说完他开始忙碌起来,准备迎接袁江的到来。

刘程祁听到他们谈话,内心小声的念叨:“方收神医。”一阵微风过后,将他的思绪带回了他还是魏南萧的时候……

一次他于母亲文茹在院子里玩耍,闲聊之际母亲与他谈起,母亲徒弟中年纪最大的徒弟,也是最有本事的。

文茹摸着魏南萧的小头道:“萧儿,娘亲今天要告诉你,学无止境。我有个徒儿只比我小两岁,他却依然尊重我,请求我传授他医术。他刻苦奋学,现在修得正果,闯荡江湖去了。”

魏南萧听得入迷“娘亲,他叫什么名字呀?”

文茹笑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他叫方收。”

思绪被拉回来,刘程祁小声念叨:“方收。”

曲欢看到走了神了刘程祁,轻声道:“将军可有什么心事?”

刘程祁很平静道:“没有。”

赫远:“人来了。”

他们往门口看去……

只见在村长家门口,一辆马车轻轻的停下,车轮在泥泞的道路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村民们早已聚集在周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焦虑。马车的到来,就像是带来了一线希望的曙光。

他们走上前去,步伐中带着急切。马车上先是下来了袁江,他的身影在村民们眼中显得格外高大。有的村民立马拥上去,他们手中的白菜、鸡蛋,甚至是自家酿的酒,都成了他们表达感激之情的方式。

“袁县令,这是自家种的白菜,袁县令请收下。”一个老农颤抖着双手,将手中的白菜递上。

“袁县令救救我们吧。”一个妇女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眼中满是绝望。

“袁县令我的孩儿才垂髫之岁呀。”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沙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儿子未来的担忧。

袁江摆摆手道:“大家莫慌,我此次前来,给你们请来了神医,还带了我的女儿,小女也会些医术。我们都会尽力帮大家的。”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暖,像是一股暖流,温暖了村民们冰冷的心。

“多谢县令。”村民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他们开始慢慢散开,但眼神依旧紧紧地跟随着袁江。

接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是方收,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还有袁昔,她的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兴趣。

袁江道:“大家先回各家,我等先在孙村长家里议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村民们纷纷散开,但心中的希望之火已经被点燃。

梢湾乡的村民纷纷散开,在这一刻,刘程祁对上方收的眼神,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方收,好似有千言万语要与方收述说。

人群渐渐散去,袁昔注意到了刘程祁还有邢归,同时还有曲欢……两名她去新风楼看的公子,一名她结识不久的女娘子。袁昔满眼惊讶,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这些人物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

曲欢和邢归都注意到了袁昔,而今天的刘程祁还是不在状态上,他的心似乎被什么重担压着。

袁昔一步一步来到邢归面前,她用手将眼睛撑的大大的望着邢归,“我没看错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邢归微笑道:“袁娘子没看错。”

袁昔又转过头看看曲欢,还是刚刚那个双手撑眼的看着曲欢。曲欢慢慢道:“没想到袁姑娘是袁县令的千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似乎对袁昔的身份感到意外。

伊询泽在曲欢身旁小声嘀咕:“认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曲欢同样小声的回他:“算是吧。”她的回答含糊其辞。

袁昔小心来到刘程祁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刘公子。”刘程祁立马站离他稍远些,袁昔还是笑眯眯道:“刘公子怎么会在这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皮。

赫远刚要为刘程祁说些什么,方收先道:“没想到我这徒儿竟识得不少的朋友。”

孙回道:“没想到刘少将军和袁县令的千金还是朋友。”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惊讶,似乎对这种意外的联系感到好奇。

刘程祁平静道:“我与袁娘子不过一面之缘,谈不上友之。”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淡,似乎在刻意保持距离。

袁江袁昔一对惊讶父女……袁江道:“可是刘老将军刘高之子?”

刘程祁轻声道:“袁县令。”他的回答简洁而有力,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

袁昔还愣在原地,她忽然拍手道:“我知道啦,刘七公子,哎不对不对,刘少将军,在新风楼是有目的是去抓周莲,而曲欢娘子是和刘少将军一同合作的。”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秘密。

袁昔又看向邢归道:“那邢归公子为何会在这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邢归:“袁娘子,这个说来话长。”

孙回笑道:“我看大家都别在这儿站着呢,进屋吧。”

曲欢:“当下最重要的是疫病。”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提醒着大家当前的危机。

伊询也符合道:“对呀,我都还生着病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似乎在用幽默来面对自己的困境。

大家一同进了屋,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严肃。

方收看着伊询:“这位公子,看来你也不幸染上了这病。能否请你挽起衣袖,让我仔细查看?”

伊询没有丝毫犹豫,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衣袖被他一把撸起,露出了那些触目惊心的红疹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

方收的眼眸在看到红疹的那一刻微微颤抖,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掩饰自己的担忧,然后继续问道:“公子,你是否在夜间会无缘无故地冒虚汗?”

伊询的脸色一变,他急切地点了点头“您说得太对了,就是这样。晚上我经常无缘无故地出汗,而且汗如雨下。”

方收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这个动作虽然微小,但却被伊询敏锐地捕捉到了。伊询的心猛地一沉,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神医,您为何叹气?难道我的病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

曲欢轻轻地拍了拍伊询的肩膀安抚:“别胡思乱想,方神医定有办法。”

方收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公子,你其实很幸运。这病虽然凶险,但你目前的状况还不算太糟。你患这病的程度还不到两成,所以你看起来精神十足。如果病情发展到五成以上,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伊询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的脸上仍然挂着愁云:“我才不觉得自己幸运呢。这几日我和赫远同一屋檐下,为何偏偏是我染上了这病?”

赫远在一旁,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嫌弃和无奈:“看来我得离你远一些了,免得也被这病传染。”

袁江的眉头紧锁,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忧虑和对解决方案的渴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但更多的是对治愈的期盼:“那此病该如何解?”

方收的眼神深邃,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湿疫初次爆发的年代。他的声音平静而充满力量:“这病叫湿疫,很多年前在千塘初次爆发。当时我师父文茹留下的有药方。”

刘程祁听到文茹这个名字,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记忆将他带到儿时,还是魏南萧的时候,他的记忆中浮现出千塘疫病的惨烈,以及文茹那坚定的身影,他记得她教他认识草药的情景,那些草药如同救命的钥匙,打开了治愈之门。

文茹带着魏南萧来到山上,手指轻触着那些生机勃勃的药草,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萧儿,这个叫仙露草。”她又指向另外两种草药,“是九星草和巨藤草。”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这些草药就是她对抗疾病的武器。他记着文茹用着三种草药熬成了解决湿疫的药。

果然方收毫不犹豫地说出那三种草药的名字。

袁昔立刻回应道:“师父,我认得这些草药,我可以去寻,您就好好熬药。”

方收欣慰地点点头,然后转向孙回:“孙村长,应该将所有患病者聚集在一个地方,让他们不要接触外面的人。外面的人进去需带面纱。”

孙村长思索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那就将他们都聚集在村里的陈奔家,他家比较大。我会与他说清楚。”

方收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继续说道:“患病者应不少,需要有人照看。所以我们应该分组行动,采药的和照看的,三人一组最好,我就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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