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欢他们很快就来到客栈,叫上于蓉准备出发往梢湾乡。
在刘程祁和曲欢的马车上,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得出奇。马车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轻微的吱嘎声。曲欢的目光不时地从窗外的景色转移到对面的刘程祁身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曲欢开口道:“第一次和将军合作,很高兴。”她的声音柔和。
刘程祁本闭着的眼,慢慢张开,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曲欢娘子高兴就好。”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从容和沉稳。
“难道将军不高兴?”曲欢试探性地问。
“你想要我高兴,还是不想要我高兴?”刘程祁反问。
“自然是希望将军高兴,高兴了,大家相处的也惬意。”曲欢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诚恳。
“那我高兴。”刘程祁淡淡地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
而在另一辆马车里,于蓉看着眼前被绑着的周莲,又看看邢归,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声说道:“她就是私了赏赐的人。”
邢归看着周莲,他淡淡地说:“是她呢。”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周莲被绑在马车的角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没好气的看着邢归,臭骂道:“邢归,当初我就不应该可怜你,留着你。现在我是帮了个祸害!”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后悔和愤怒。
邢归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费尽心思的进新风楼?呵,认识凌兰吗?我问你认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挑衅和不屑。
周莲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你是她的什么人?”她的声音颤抖,显然被邢归的话深深触动。
邢归恶狠狠的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杀意:“等你下九泉,她会告诉你我是她什么人。”他的声音冰冷,仿佛从地狱中传来。
马车继续前行,阳光透过车窗,斑驳地洒在他们的身上。于蓉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沉思。
……
当他们到达梢湾乡时,已是傍晚,梢湾乡没有生气,很冷清。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路上很难看见一个村民……
他们一直往村里走,终于遇见了一个村民。
曲欢叫住那个村民,那村民是位妇人……
妇人仔细的瞧瞧几位道“你们是从外地而来的吧,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曲欢:“我们确实从外地而来,不知道这梢湾乡发生了什么,竟这般冷清。”
妇人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梢湾乡并不这样,前两天村里来了两个人,他们到处打听一个叫周刚的人,可到了晚上,一些村民就开始身体发烫起疹子。村里的大仙就说是来的那两人给带来的疫病,现在将他们囚禁在村长家里。”
周莲听着妇人说道周刚的名字,神情都变了。
“周刚怎么样了?”
妇人一听她这话,仔细的瞧了她“周莲?”
周莲把头撇过去,没理妇人……
曲欢则是皱眉道:“您能告诉我们,村长家在哪儿吗?”
妇人疑惑的看看他们,但也没多问,如实告诉村长家的去处“姑娘,你就一直往前走,然后会看到一处水井,水井旁那条路,转过去就是了。”
“多谢大娘。”
说着他们按照妇人说的路跟去了……
在梢湾乡的村长家门前,曲欢轻敲着门,门内传来了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矮小,背躬如弓的花甲老人。老人的眼神中带着岁月的沉淀和不易察觉的锐利。
老头打量着他们,声音沙哑地问:“你们找谁?”
曲欢礼貌地回答:“老爷爷,我们是来找梢湾乡村长的。”
老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然后缓缓点头:“我就是村长,你们找我何事?”
曲欢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老人就是村长。她正要解释来意,却被一道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你们想要把囚禁的两个人带回去是不是?”
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出现在门前,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男人继续说道:“他们给梢湾乡带来了疫病,疫病一天不好,他们走不掉。”
刘程祁的目光与男人相遇,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颤动,那眼神像黑洞让他想起了儿时的某个记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是何人?”
男人打量着刘程祁,然后缓缓开口:“我是这儿大仙向则。”
邢归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孙爷爷,你先让我们进去吧,这事肯定有什么误会。”
村长孙回眯着眼睛,终于看清了说话的少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小归呀,小归是你呀。”
孙回又看了看邢归旁边被绑着的周莲,转头对邢归道:“你的仇得报了。”
邢归连连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
孙回恶狠狠地看着周莲,声音中带着一丝恨意:“这疯女人早该死了。”
原来,当年邢归的母亲凌兰被周莲加害时,孙回悄悄发现了这一切。村里没多少人认识邢归,但孙回不可能不认识。他将这件事告诉了邢归,让邢归心中种下了复仇的种子。
周莲自嘲般地笑了起来,刘程祁冷冷地来了一句:“笑的真难听。”
孙回对着刘程祁和曲欢道:“你们是官家人吧?在这外面也不好,先进来。”
那个自称大仙的向则笑道:“请。”
三人随着孙回和向则进入了村长家。屋内的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氛。
孙回叹气道:“这梢湾乡以前好好的,你们要找的那两人一来,梢湾乡就不好了。向大仙一算就是那两人带来的。”
刘程祁看看向则,然后缓缓开口“孙村长,信这个?”
向则脸色马上变得不好,他道:“你什么意思?”
刘程祁漫不经心道:“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不惯你这江湖骗术。”
向则笑道:“原来这是刘少将军看不惯的呀。”
刘程祁还是漫不经心“你认得我?”
“向某之前有幸见过将军的画像。将军如此年轻有为,果然气质不凡。”
刑归有些惊讶道:“原来刘公子是赫赫有名刘老将军刘高的长子刘少将军刘程祁。”
孙回也有些惊讶“刘老将军那是大英雄,保南国之安危。老夫之前就听闻刘少将军十八岁第一次上战场就胜利了,也是不凡。不知刘老将军现在可好。”
刘程祁平静道:“家父在东国边境固守,不过东国尚不敢造次,家父也常回家。”
孙回点点头,向则问道:“那刘少将军为何不在东国边境固守,是家中老人去呢?”
刘程祁很平静回答:“未满二十。”
南国有个规定,将士之家,未满二十者,勿固守边境。
向则笑道:“刘少将军更是年轻有为了。”接着他又说:“即然将军不相信我这算命的,我想将军一定有办法治好这疫病。”
刘程祁微微一笑“向大仙这是很相信我?那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好,只要将军有办法,我拭目以待。”
说着转身离开了……
向则离开后,刘程祁对孙回道:“孙村长,现在可以放了那两人了吗?”
孙回点头“原来都是误会,当然要放人。”
“孙村长您可有向县官报道疫病一事?”
“已经报道了,袁县令明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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