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昂表面嬉笑,心里却泛起波澜。
未到筑基期,头顶泥丸宫识海未开,他不懂望气法。
可摸过五人脉搏,却能断定他们皆不是修士。
如此,倒更令他惊心。
试想下,五个不是修士的小年轻,被赋予监管修士的重任。
如同让五只羊,去放牧一头饿狼。
这合理吗?
如果想要这件事合理,那羊群背后,定要有一位抱着枪的猎人。
也就是说,自打五人来到西别院,风昂就被高阶修士盯梢了!
他吞咽着口水,暗中向四周偷瞟。
夏夜里,除了蝉鸣蛙噪,黑暗中并无别的异响。
可风昂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时刻窥探他。
念及此处,他后脖颈满是凉气。
细想起来,这条推论也能成立。
夏杰能认识一位清静散人,为何不能多认识几位散修?
看来这位便宜岳父,除了摆在明面的白壁外,还有别的修士撑腰。
只是,夏家区区凡俗富翁,为何能驱使散修为其效力?
风昂暂时想不通。
他隐隐察觉,与夏梦柔这场婚事,似乎牵扯许多阴谋。
牌桌旁,几人仍在推搡嬉闹。
梁缺木拗不过他,便向下属求救。
“缺水,缺金,缺土,我给你们报牌了?”
“没有,老大一直帮姑爷出点子,哪有时间报牌?”
“就是,姑爷自己玩不过,就要乱怪人!”
豆眼缺火更是拍掌高喊:“姑爷输不起!姑爷输不起!”
风昂扭头瞪了眼,“闭嘴,都是你让的位风水不好!”
缺火红了脸:“姑爷,小的坐那可是连赢三盘!你自己拉不出,还怪俺把茅坑蹲臭。”
“怎么,姑爷怪不得你?”
“能,谁让您是主子,”缺火不服的抱起膀子。
见情势有些僵,梁缺木立马打起圆场。
他抬手指向一人:“缺金,你和姑爷换个座位。”
“老大,赌桌规矩,换位如换运,俺这刚赢两把……”
“别多话,起来!”
缺金“哎呀”叫了声,不情愿的磨蹭起身,风昂却摆摆手。
“罢了,罢了,今晚走背字!”
他说着打个哈欠:“算了,你们玩吧,姑爷回去睡了。”
缺金“哎”了声,立马坐回连胜宝位。
其余三人却不满的齐声高喊:
“姑爷怂喽!姑爷怂喽!”
“这不叫怂,这叫顺势而为,不与天争。”
“都给我等着,明天转了运,姑爷再连本带利赢回来!”
风昂回头瞪了眼,抓起钱袋就走。
身后几人,犹如偷到桃的猕猴,嘻嘻的捂嘴笑。
回到房中,他的笑脸立即凝固,眼神闪着寒光。
本以为尽早筑基,就能在夏家立稳脚跟。
如今看来,远没有这么简单。
比起摆在明面的白壁,他更担心梁缺木背后的修士。
风昂自斟自饮几杯,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破局。
或许能有什么方法,将计就计,让梁缺木五人,成为他的眼线。
以此反监视夏杰,与其背后势力。
“喂!”
他正自沉思,肩膀忽被拍了下。
风昂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夏梦柔的大眼睛,正在黑暗里忽闪。
“你怎么又没睡?”
“你们好吵,我睡不着,”她顺势坐在他腿上。
“风昂,你的脸色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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