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事,谁脸色能好看呢。”

“怎么,新来的家丁不听你话?”

风昂苦笑声:“听话,甚至有些过于听话。什么都不管,生怕被我找麻烦。”

夏梦柔瞪下杏眼,不理解他的意思。

可见他烦闷,又不敢多问,只好用指头,轻轻舒展他紧皱的眉头。

良久后,他忽地眼光一闪,似乎想起要事。

风昂不顾她惊呼,拦腰抱起她扔进罗帐,将红被扯过他俩头顶。

“风昂,”她红着脸,“还是去喊秋叶吧,我身上不舒服。”

“噹!”

“你脑子里,能想些别的事吗?”

夏梦柔捂着脑门:“那你想干嘛?”

“听我说,秋叶……呸,都被你带歪了!”

“柔儿,你认识清净散人吗?”

“不认识,”她思索片刻摇摇头。

不认识?

风昂愣了下,又开了口。

“就是一个中年披发汉子,国字脸大胡茬,黑壮的像头蛮牛。你以前在夏杰那,一次都没见过?”

“似乎有印象,”她不确定的眯着眼。

“在哪见的,他身边还有谁?”

“有次我去找罗姐姐填词,有个女人正为她看手相。旁边站着俩男人谈笑,好像有你说的那位。”

果然,这就对上号了。

“风昂,问他们干吗?”

风昂瞪了眼她:“傻妮子,他们是你叔父的修士帮手!”

夏梦柔倒吸口凉气,这才理解相公为何面色忧愁。

“风昂,你是说外面这五个,是他们派来的?”

“八九不离十,”他应了句。

风昂说完便缄默不语,暗自想起心事。

这个夏杰好生了得,区区凡俗盐贩,竟能与散修交起朋友。

说来也怪,这群散修图他什么呢?

夏家是挺有钱,可凡俗金银,一换不来灵石,二买不得天材地宝。

对修士而言,可谓毫无用处。

奇怪,太奇怪了。

“柔儿,你能画出那三人长相吗?”

“六七分应该可以,”她犹豫了会。

足够了!

风昂翻身下床,将前后窗户关严,把纸笔塞进罗帐里。

吹亮火折点燃蜡烛,他便站在水盆旁,假意擦拭身体。

许久后,罗帐里咳嗽一声。

风昂意会,推开窗子泼净水,俯身吹灭蜡烛。

罗帐里,他举着三张宣纸。

夜色虽昏暗,但他身为修士,目力早远胜凡人。

清净散人那张,画的虽神似,但面部细节略有不同。

倒真如夏梦柔所说,有六七分相似。

第二张是个女人,圆脸高颧骨,寻常姿色,嘴角有个媒婆痣。

第三张是个男人,两颊与眼窝深陷,一副短命相。

“你可知他俩姓名?”

“不知道,”夏梦柔摇摇头,“只听罗姐姐喊那女人仙姑。本来说要给我算姻缘,可我怕羞,没愿意。”

“好吧。”

他叹口气,两指一撮,三张宣纸便呼地自燃。

风昂趁势撩开床单,将火纸扔到床底。

“你怎么烧了?”

“留着是祸害,我看过记住就行。”

风昂说着拍拍身旁枕头,夏梦柔知趣的躺下,挤进他怀里。

美人在怀中依偎,他却打不起性趣。

风昂苦思冥想,还是觉得过几日月中,应该找勘虚镜要个法子,控制粱缺土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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