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昂说做便做,利落的研开朱砂汁。

铺好青符纸,他却犯了难。

由于前世当过赛车手,汽车结构他倒能摸得清。

可飞机……

他只听过,其油箱在中央及双翅,而非头尾。

风昂沉思良久,现代飞机的内部结构,他指定画不出。

可老式飞行器,比如结构简单的滑翔机,倒可以试试。

他提起狼毫笔,灵力顺着笔尖,一点点附着在符纸上。

半晌后,风昂双手按住桌案,呼呼喘着粗气。

“成了,至少看上去挺像回事!”

青符纸上,滑翔机机舱狭小,两翼巨大,真挺像他骗夏梦柔所说的怪鸟。

竹亭空间小,他便飞跃过水面,盘腿坐在院中央。

符纸握于掌心,温热的灵气,正丝丝将他包裹。

等了许久,灵力滑翔机构建完毕。

风昂轻轻打火,滑翔机却丝毫不动。

“难道我画错了?”

他想着猛拧灵气钥匙,身后嗡嗡作响,螺旋桨转动了。

下拉操纵杆,嗡嗡声中,他便飞上天穹。

“嚯!真成了!”

凉风拂耳而过,夜莺环飞惊鸣。

他实没想到,炼气期就能体验驭剑飞行的快感。

玩的兴起,他便操纵灵气滑翔机,围着青牛镇绕了几圈。

直到油箱积蓄灵气散尽,滑翔机借助浮力,匀速落到府外大街。

不同于飞天时的欣喜,现在的风昂,脸色极其阴沉。

他在忧虑梁缺木五人的身份。

初上天时,那五人略有讶色,但很快便俯首玩牌。

风昂特意从他们头顶,低空掠过几次,这五人不仅不害怕,反而挥手驱赶。

这是凡人遇见飞仙,该有的反应吗?

“莫非他们是修士?”

“夏杰不过区区盐贩,怎能请动修士护院?”

风昂自语几句,心事更是重重。

“不行,我得想法查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风昂低着头趋步向前,脑海中浮现一条计策。

连跃过五道围墙,他安稳落在西别院里。

拱门旁,五人还在呼喊着玩牌。

听他落地,只是随意看了眼。

风昂也没计较,推门进了内室。

借着窗外月光,他摸索出夏梦柔的钱袋。

打开看了眼,里面还有几吊钱,和几块散碎银子。

寻常农家,终年辛勤劳作,也难赚一两碎银。

夏梦柔虽被软禁,身上却从不缺零花。

幸福与不幸,有时真的很难界定。

轻轻合上房门,他提着食盒,阔步走向拱门旁的牌桌。

离近时扫了眼,依原主的记忆,他们似乎在玩马吊牌。

长条的硬纸片上,画着水浒诸将与各种图形。

一副牌四十张,分“十字,万字,索子,文钱”四门。

第一档十字门,共十一张牌,皆是大点数。

如宋公明,便是十字门最大的一张,点数为“万万贯”。

行者武松,则是千万贯。

第二档万字门共九张,也绘水浒人物,点数却小许多。

如插翅虎雷横,便是万字门魁首,点数只有九万贯。

第三档索子门不绘人物,点数大小,由不同图形区分。

如六索为六水缠绕;四索为双珠连环。

因图形皆为缠绕状,如同绳索,故称索子门。

第四档文钱门则最为特殊。

图形俱是些铜板拼接的器具。

比如一钱绘成太极状,二钱绘成腰鼓状。

理清原主记忆后,他便走近牌桌。

风昂欠身问道:“诸位兄弟,我插一手?”

五人诧异的互看几眼,其中有个豆眼青年笑笑,抹了抹唇上青须。

“姑爷,你也会?”

“嗨,不会不就白下山了?”

众人哈哈大笑,却不敢答应,纷纷望向梁缺木。

风昂也很识趣:“粱老弟,麻烦请个兄弟让座,我也过过手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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