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我,掠步如影,在月光下,她的头发根根飞舞,撒过我的脸颊,宛如梅雨时节下了一场密密细雨,好美……

我躺在她的怀里脸上的发烫——因为颈部的伤口感染。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梦里真的下了一场雨,浇灭了那一天地上被炮弹烧起来的战火,在月光的抚慰一下,一切显得那么宁静。

这小子是谁?一个略显粗糙的嗓音。

不知道,但他的肉看起来很好吃。一个憨憨胖胖的声音。

你就知道吃吃吃——

人生三大要事,吃饭,睡觉……还有一个,呃……

看着圆圆润润的胖子杜艾,长者爱德华摇了摇头。

人是你拉回来的!

杜艾皱了皱眉头,这你可就说错了,我是从这走出去,呃,走到那个山,然后……

说重点!

知道啦,你干嘛这么凶?是索菲把他交给我的!胖子咬着手指坐到一旁置气去了。

爱德华眼里面闪过一些若有所思的光芒。

好似想起什么,杜艾又站起来说,对了,索菲让我好好看着他!

爱德华出门了。

索菲……是谁?

我拉开了疲惫的眼帘,干燥的嘴巴一张一合,像夸父快要追死太阳跑的那最后几步。

哎,你醒了?

水……水……

一个肥胖的黑影给我递来一杯小巧的石头被子,我一下子身体被安上新电池一般又恢复了生机。

刚想对他说谢谢,却看到这胖子穿着我的防弹服——而且几乎要撑爆了!

你你你……

我?胖子指着自己,一脸疑惑,我咋了?

碍于他的巨大体型,我无法与他进行一番肉体上的“切磋“,只好另寻他法,夺回我的防弹夹子。

我堆起了笑脸,拿出二十三年没有过的温柔,细声细语地对他说,你这件外衣真帅呀,能给我看看吗?

帅吗?他一脸疑惑。

嗯嗯。

帅就对啦!他一掌拍到我肩上,笑出出白花花的一排牙齿,我差点没吐出血来,你妹的……

我坐在床上,犹如快倒塌的豆腐渣工程大楼,撑着零散的钢筋结构,摇摇欲坠。

衣服我是不敢要了,但凭着前十年在贫民窟混迹的经验,我左手藏在被褥下,压着一张热乎乎的银行卡,心里偷笑。

这是哪里?

你是说这座山,还是那座山,还是这两座山中间的一座山,还是这些所有山的总称啊?

老太太都比你说话灵活!我心里面暗诽。

当然是所有山的总称啊。

哦,这群山是没有名字的,是无名山。后来一个精灵女神来到这里,养育了后代,开山破图,把福泽带给了万万子民。

精灵女神是索菲吗?我敏锐的抓住他话里的这个词。

他认真的看着我,两只肥大的精灵耳朵也不抖了。

不是。

啊?

是索菲的曾曾曾曾曾曾祖母。

我头上掉下几根黑线,啊喂,要不要说的这么一波三折啊?你以为你是在写小说啊?

我从小脑子不行,他似乎是看到了我的嫌弃,有些自责地跟我解释。

我没有母亲,经常被同龄的小精灵欺负,是索菲姐姐收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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