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真是一个陌生的词语。
为了防止他看到一个二十三年的钢铁一样的雇佣兵露出悲伤或者怜悯哪一种不属于自己的表情,我挥手示意他出去。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需要休息。
于是他乖乖的走了出去。
无名山,精灵……这两个名词如此陌生。
如果无奈是一种病毒,那我可能就是它的超级宿主,因为它在我身上繁衍的如此茂盛,我都快成为它的代言人了。
我可能是掉入了某种类似于“后室“的奇怪空间,或者是跟那些文化小说里的狗血剧情一样——穿越了。
但我总不能再中一枪回去吧?
没等我在这伤春悲秋多久,那胖子又急冲冲地回来了,还抱着一个晕倒的女人。
后面跟着爱德华——一个矮矮瘦瘦的小精灵。
我懂事地往后让出了一大片位置,看着索菲安静地睡到在床上。
怎么了?
中毒了!中毒了!杜艾急得满头大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我用手检查了她的口鼻,摸了摸她的额头,准备拉开衣服检查她身上有没有细小的伤口时……忽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那群出生入死的兄弟。
也许不一定是中毒呢?
不可能!杜艾一口回绝。
爱德华上来解释,我们精灵族的五感非常敏锐。
啊?
我能闻到索菲身上一股危险的,不同寻常的味道。爱德华继续解释。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让杜艾把背夹还给我。
他显得有点依依不舍。
什么时候了!爱德华一巴掌抽上他的背心。
他把背夹给我,我拉开里层的锁链,掏出一根特殊材料外壳包裹的肾上腺素,一针管给她扎了上去。
她猛的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恍如大梦初醒。
我们三个人都担心地看着她。
杜艾开心地又要拍她的肩膀,有了我的前车之鉴,我抬手阻止了他。
怎么回事?我扶着她柔弱的肩膀问道。
她虚弱地叹了口气,和爱德华对了对眼神,爱德华气愤又隐忍地捏紧了拳头。
我这个局外人反倒越来越好奇了。
反观索菲亚,她的肩膀下垂,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负担,疲惫的神态尽显无疑。
我知道她累了,所以也没在多问。
爱德华出门去了。
杜艾倒是一脸崇拜地看着我。
怎么了?
你真行呀!他说的是我刚刚扎的那一针。
我疲于解释,在他的星星眼下躺在了索菲的旁边。
这几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比如同伴去世,老大抛弃,死而复生……
人短短的一生好像半辈子就过去了。
索菲拉了拉我的手,她递给我一块月亮形状的石头(很像小河边的那种白玉色的鹅卵石)她说握着这个就能心安地睡着。
我倒也没松手,心安理得地和这个“女流氓“握手,脑子里面的烦心事倒是像被关进匣子里面一样。
睡在索菲的旁边,我沉沉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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