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外回来已经两天了,许临渊暂时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

流放的事好像没动静了,他明显可以感到自己的牢饭丰盛了些,不像刚开始那简直就不是给人吃的。

门外的狱卒也没了之前的暴躁,这些个底层胥吏最会看碟下菜,大概是听到了风声,每次来送饭的时候都陪着假笑。

即便如此,许临渊还是有些不放心。

姜南韫是什么人?

先皇嫡女,天子长姐,执掌着凶名赫赫的逐鹿台,可以说是整个南晋权势最重的女子。

居然有人敢对她不利,可见整个事情背后的人是多么丧心病狂,万一姜南韫控制不住局面……

许临渊不敢再往下想:

“唉……尽人事听天命吧!”

许临渊身体往后一摊,不再想这些事情。

“哐啷!”

牢房的铁门应声而开,宴紫苏推门走了进来,依旧是那身蓝色官袍。

许临渊连忙站了起来:“宴大人,你怎么来了,外面怎么样了?”

“你小子命大,案子破了,你可以走了。”

宴紫苏目光在许临渊身上扫了扫,紧接着又有些生硬的再次开口:“嗯……没想到是你替殿下渡过难关,殿下让我谢谢你。”说着,将手里的牌子递给许临渊。

“呼……”

听到这里,许临渊长舒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这是什么?”

随即他接过宴紫苏递来的牌子看了看,漆黑的牌子上篆刻着三个鎏金大字。

“公主府”

许临渊有些茫然,看了看宴紫苏。

“明日殿下会在府中等你。”

刚穿越就抱上大腿了?

许临渊摩挲着手里的牌子,连忙拱手:“卑职遵命!”

宴紫苏点了点头:“嗯,你的官袍和被抄检的东西已经物归原主,你回家就知道了。”

许临渊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跟在宴紫苏身后走出刑部牢房。

天上又下着绵绵细雨,许临渊撑着一把精美的油伞,脚步轻快的向乌衣巷走去。

乌衣巷是寿春城西永康坊的一条巷子,巷子里住的大多是贫苦百姓。

虽说鹿台衙门的俸银并不低,许氏父子加起来做了近十年的镇抚使,可是自从许临渊记事起,他便一直用昂贵的药材药浴,导致许家便根本没有多少积蓄。

许临渊从小就对泡药浴这件事很费解,也曾多次问过他爹许廷鹤,可每次徐廷鹤都笑着告诉他这是家传的法子,可以强健体魄。

随着许临渊逐渐长大,他的确是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比一般人强,可也仅此而已,许廷鹤一直不教他武艺,导一直到许廷鹤走的时候,他的一身武艺也没传给许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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