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下顺在叼着果肉的白豌这里,目光灼灼,有些让人噎住。
凌书墨逆光坐着,却是柔情缱绻的瞧着人。
却见这白豌一下就跳了起来,慷慨激扬大义凛然:“有,当然是有!”
“呵?”
众人疑惑。
“子辰在蔡州老家早就有个成亲好几年的妻子,可是一个武功高强能倒拔垂杨柳,追狗三百里,容不下旁人的。他就是因为怕,才不敢在外说的。”
白豌眉眼挑起,说的煞有其事,脸皮之厚仿佛城墙拐弯。
一字一顿,响彻军帐,所有人目光不由得投向凌书墨。
这人淡淡笑着,却是没有反驳。
顿时,他才说了一句:“是 ——”
宋远山重重的放下手中杯盏:“罢了,原以为可以成就一段美事!”
众将不由的神情古怪。
谁不知到那王楷副将和凌书墨这个军州事一直不对付,怎么可能结成姻亲。
更别提那位叫王霁的亲妹妹性格刚烈,早就有心仪之人,说给别人非得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而这宋远山却又忽然转向白豌:“不知白画师可有家室?”
咳!咳!
这人怎的如此喜欢给人牵线?
白豌眉眼静楚,只觉得心里烦躁:“我……我也家有悍妻!比子辰家的更悍!”
当真是青梅竹马,连喜好品味都一样,选的都是同类。
此言一出,宋远山便不说话了,只沉沉拿着酒杯咽下,且意味深长的看着烛光。
庆功宴继续进行,杯盏相碰。
席间,这场宴席中大将便开始个个推杯,个个喝的尽兴。
不多时,便一个个趴倒一片,醉卧当场。
白豌悄然端着盘果子走到凌书墨身旁,微微叹息,玩笑似的将一颗果子塞到对方手里。
凌书墨淡淡看着他,心微微一颤。
二人相视,无奈之下摇了摇头。
他们俩滴酒未沾,便顺着这满地狼藉走出帐子。
不过是个庆功宴,竟然如此松懈不怕人偷袭!
凌书墨深思清明的吩咐外面守卫, 让他们赶紧巡查四周,尤其去粮草及兵械处营帐检查。
“哎,不管是大赢朝堂还是四州军联盟,都一样麻烦。你是不是很累?”白豌耸耸肩直接挟着这人角落吹风。
凌书墨好笑道:“这世间哪里来的至清之地。”
夜色如穹,沉静肃穆。
二人的目光缓缓投向这篝火万千,夜色寂静。
此时,远处似有火海翻滚,浓烟滔滔,似打破庆功宴的梦魇……
那个方向 ——
放着血染京城画作的空帐子竟开始燃着火。
那些曾经荒芜的沦陷灭国之景正被人毁……
“救火!有人在焚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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