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翰东又瞟了一眼高雨辰的舞伴,看样子有三十多了,穿着一身苹果绿的修身旗袍,个头中等,身材有些微微发胖,长的勉强还算标志,眼角似乎有点淡淡的鱼尾纹,留着一头波浪式的卷发,上面还别着一根翡翠色的发簪。

许是注意到了季翰东这位年轻的小伙在注意她,她真接冲其抛了个媚眼。

季翰东见了浑身打了个激灵,托着陈雪茹的手就要继续学跳舞。

女人突然咯咯大笑,高雨辰或许是熟悉她的作风吧,瞪了她一眼拿起她的手又重新跳了起来。

之后大家互不干扰,各自跳了起来,没过多久季翰东就故意喊累了,拉着陈雪茹回了卡座,待她刚一坐下,突然问道:“雪茹姐,你和那位高老师很熟吗?”

“嗯……也不是很熟,他是两年前才搬过来的,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偶尔碰见了才打个招呼,怎么了?”陈雪茹想了想,柔声回道。

“没什么,只是看见他色眯眯的看着你我心里就不舒服。”季翰东摇了摇头,随便找了个借口,暗忖这才符合他的作风啊。

“哈哈,哪有你说的这样,高老师人还是不错的,人家已经娶了媳妇了,连儿子都有了。”陈雪茹大乐,从坤包里取出纱手绢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柔声解释道。

“是吗?你见过他媳妇和儿子?”季翰东心中一动,继续追问道。

“那倒没有,听他说起过,说他媳妇带着儿子在海津教书,所以他经常去海津出差,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感觉他的舞伴不太像他媳妇,像是他找的小情人。”季翰东暗道这就对了,高雨辰说不定早就把媳妇和儿子送出境了。

“备不住是人家的同事呢?不就跳个舞吗?这有什么稀奇的?”陈雪茹白了心上人一眼。

“也是。”

这时候高雨辰的舞伴同样也在和高雨辰谈论季翰东,“我感觉刚才那小子的心术不正,看我的眼睛很不正常。”

“呵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就是个乡下土包子,现在上赶着给陈经理当上门女婿,不就是贪图她的钱财和人么?现在看见你这样的大美人会心动也很正常啊。”高雨辰轻蔑地一笑。

“也是。”女人自信的一笑。

“你要是对他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试着去找聊聊啊。”高雨辰晓得同伴的作风,笑着诱惑道。

“可以吗?”女人目光灼灼的看着高雨辰。

“当然,你只要不误了我的正事就行。”

“得嘞。”

……

这边季翰东在和美人儿跳舞快活,去不知道郑朝阳那边的侦破工作却陷入了困境,因为侯泉荪进了局里后一言不发,郝平川情急之下直接向他亮出了那封旧信,侯泉荪仿佛一下子摸清了郑朝阳的底牌,更加闭口不言,甚至言之凿凿的否认这封信就是他写的,白玲好奇之下真的去找人验笔迹了,结果还真的对不上,郑朝阳当场就懵了,到底是谁在撒谎?

又因为广达兴粮栈也算燕都有数的大粮栈,其经营人莫名其妙的被东四分局拿了又给不出说法,于是米面粮业公会象征性的向分局主管上级提出了申诉,迫于压力,分局梁局长向郑朝阳下了任务,再给两天时间,如果查不清楚就只能把人放回去了。

郑朝阳无奈,只能把一干手下召到办公室来商量对策。

郑朝阳靠坐在办公桌上,扫了一眼并排坐在大沙发上的郝平川和多门,以及拿着一个笔记本静静的坐在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的白玲,摇了摇手中的铅笔,沉声说道:“都说一说吧,咱们下一步该怎么?”

“我觉得搞不好是季翰东在耍咱们,故意扰乱咱们的调查视线,好让建丰铁厂的破坏分子安全过关。”打头炮的永远是郝平川。

“咝……”郑朝阳听完之后瞬间感觉牙疼,暗骂这小子什么时候能够成熟起来,真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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