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听到动静,纷纷过来打探,有好心邻居帮孙秀打了求救电话。

大家见了胡寡妇的尸体,这是煤气中毒,这么小的房子,烧这么大的碳炉子,能不中毒吗?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把胡寡妇和孙秀都给接走了。

“心跳已经停止,口鼻出血,血呈粉红色,初步判断煤气中毒而死,死亡时间昨晚十点多。”医生给胡寡妇做了个全身检查,得出了结论,直接给开了死亡证明。

老家有个习俗,老人去世,要在家停尸三天再火化,可孙秀怕啊,怕胡国康回来,怕胡国康知道事实,就让医院直接安排了火化,也不通知胡国康。

就这样,胡寡妇连寿衣都没换上,直接给拉到火化场。

“确认死亡,死亡时间昨晚十点左右。可以火化。”火化场工作人员看了看死亡证明,确认后,把胡寡妇推到铁炉子边。

“不给老人停尸,咋没给换衣服。”工作人员差点被胡寡妇身上的气味给熏晕了,一股子尿骚和屎臭味,衣服脏兮兮,和孙秀一点不搭。

“不用了,老人家有吩咐。”孙秀随便找了个理由,让工作人员快给烧了。

“奶奶,奶奶,”小孩子心性透明,眼见奶奶被推进大炉子,胡大宝不停哭喊拉扯。

“娘啊,娘啊。”孙秀也开始假装哭起来。

工作人员把胡寡妇推进炉子,把门关上,拉下电闸。

轰的一下,顺着玻璃窗子,胡寡妇全身被大火包围。

“啊,啊,啊,啊”就在这时,炉子里的胡寡妇在大火中坐了起来,还不停的拍打铁炉子,不停的尖叫。

“坏里,人没死透。完了完了。”工作人员一看,被吓的不轻,可点了火,里面一千多度,现在打开炉子人也救不了了。

“你,你们,不孝啊。”工作人员气得不轻,可这事还不能乱说,这也是他们失责。事前没做详细检查。

胡大宝被吓的不轻,一个劲的说奶奶被烧死了,奶奶说好热,好疼。

孙秀很害怕,也没通知胡国康,直接给胡寡妇办了丧事,把胡寡妇送上了山。

“娘,奶奶在院子里,奶奶回来了,她说疼。”头七夜里,孙秀抱着儿子躲进房里,不敢给胡寡妇守灵。

“啥,你说啥,你奶奶死了,咋会回来。”孙秀很害怕,紧紧裹着被子。

第二天,孙秀收拾了点东西,就去了娘家,连儿子都没带。

“姐,别吓唬自己,你这是迷信,新中国,妖魔鬼怪不让成精,她一个瘫痪病人,你怕啥。”孙旭喝着酒,一点不信姐姐说的话,什么胡寡妇头七回来,什么胡寡妇成鬼了。

“行了,你也少喝点,过会送你姐回去。”孙母有点害怕,老人对这些事情忌讳。

冬天黑天的早,一家人吃了晚饭,天色已经黑透了。

“你开慢点,注意安全,以后出去开车别喝这么多酒。不安全。”孙秀见弟弟把车开的飞快,有点担心。

“怕啥,这才哪到哪,就这点酒,都不够我平时一半。”孙旭不以为是。

“我曹,我撞死你个死老婆子。”孙旭把车开到飞快,顺着车灯,只见远处站着一个人,在仔细一开,长得有点像胡寡妇。

“娘啊,我错了。”孙秀也看到了那个人影,直接拉住了孙旭的手。

碰,车子撞在路上一块大石头上,直接翻进路边沟里。

随后有人拨打了求救电话,把人给送到医院。

“你个天杀的,你这是害你弟弟啊。”医院里,孙母拍打着病床上的孙秀,孙秀蜷着身体,也不辩白,嘴里不停嘟囔着我错了。

车祸很严重,车撞上了一块大石头,直接报废了,石头是山上滚下来的。正好滚到路中间,加上孙旭车开到太快,直接把自己给整昏迷了。

“你说啥,你看到胡寡妇。”孙母怎么会放过孙秀,一个劲问咋撞石头上了。

这是见鬼了,肯定是胡寡妇死的冤,回来报仇了。

没办法,孙家打电话,把胡国康叫了回来。

胡国康回来傻眼了,娘死了被送山上了,媳妇和小舅子车祸重伤,小舅子至今没醒过来。

“国康,你娘这是没见到你,心有不甘,这是起魂了。要找个先生给安安。”孙母不敢说胡寡妇事情,要不她那糟心闺女该咋办。

我太奶奶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神婆,就被刚回家的胡国康给请了过去。

太奶奶摆了神坛,开了眼,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胡寡妇。

“老太太,你这是咋弄的,为啥怨气这么重,家里都是你的儿子和孙子。”太奶奶烧了纸符,直接开口问道。

大冬天,天本来就冷,太奶奶一句话,门口空出一片,很多胆小的都直接尿了。

只见门口瞬间起了小旋风,呜呜呜的响声不断,就像有人在哭诉。

“哎,你也是个可怜人啊。”太奶奶听了个前后因果,不由谈了一声。

“谁给老婆子打个报警电话,有些事等警察来了再说也不迟。”太奶奶烧了点黄纸符,回头向一众人问道。

“我来,我来,我有手机。”众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报了警。

没多久,警察来,来的还是个熟人,太奶奶帮他们破了几个悬案。

“哎吆,婶子哎,见到您我就心安了。”老警察是个带队的,一见太奶奶就上来握住太奶奶的手。

“先办正事。”太奶奶见到熟人也高兴,可这是人家家里,下边的事情对人家还不是啥好事。

老奶奶把前因后果都不说了一遍,把胡寡妇的话也叙述了一遍,听的一众邻居和警察心惊肉跳。

这是多狠的女人,用碳炉害死自己婆婆,也不停尸,直接给烧了,还是火化烧死。

“爸爸,是舅舅给妈妈出的注意,我在姥姥家听到了,晚上妈妈给奶奶端的碳炉子,还用塑料布给把门捂上了,奶奶在炉子里坐下来,她说好热,好疼。”这时候,胡国康儿子跑了过来,把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

刚才,听了太奶奶的话,胡国康还不信,可儿子话一出,胡国康脸色瞬间黑了。

毒,太毒了,这家人是多毒的一家人。

“还有吗?平时你妈妈对你奶奶好吗?”胡国康抱起儿子,摸了摸儿子头道。

“不好,一点不好,妈妈老骂奶奶,让奶奶干很多活,妈妈还把钱都借给了舅舅买车,不想让我上学,奶奶不同意,妈妈就一巴掌把奶奶打病,不能起床,也不能说话了。”胡大宝小孩子心性,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妈妈还不给奶奶治病,怕花钱,把奶奶赶到南屋猪圈里,不让奶奶睡大堂屋,妈妈不给奶奶水喝和饭吃,怕奶奶拉屎撒尿,后来妈妈不想伺候奶奶了,就去了姥姥家,舅舅给妈妈说用碳炉子,说他们村有两口子就是碳炉子毒死了。舅舅说,这样就不用还咱家钱了,妈妈还能有好名声。”胡大宝抱着胡国康,一脸天真的把知道的全说了出了。

这话听的一众吃瓜群众和警察头皮发麻,好毒的孙家。

有了胡大宝的证词,孙秀被带到了警局。

没多久,孙秀直接招供了,她害怕了,很害怕,她一闭上眼睛,胡寡妇就站在她面前。

胡国康提出了离婚,孙家人不同意,胡国康直接把孙家告上了法庭,法庭要求孙家归还胡家十五万欠款,允许胡国康孙秀法理离婚。

孙旭也醒了,只不过成了高位截瘫,下半身没有了一点直觉。

孙婆子接三连四,又是被吓,又是担心儿子,又是心疼钱,直接病倒了。

又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直接脑淤血,瘫痪再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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