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无天地,恶生。”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邑县有个事曾轰动一时,让人知道了恶的本质和底线。
“大哥大嫂,娘这病不好治,医生都说,即使手术也治不好,以后也下不了床了。”说话的是一个快四十的女人。
房里围着七个人,几个男的不停抽着烟,弄的屋里云山雾罩。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不治了。”坐在中间的男子,五十岁,一看就是几个人中的老大。
男人说完,屋里所人有的皱紧了眉头,有的唉声叹气起来。
“大哥,娘的病我们已经尽力了,花的钱不少了,可治不好也不能怪我们。”女子皱了皱眉头,又开声说道。
“那你说咋办,娘躺在医院,医生说必须手术,取出血块。”又一男子猛一口烟开口说道。
“可医生也说了,就是做了手术也不一定好,这样娘更吃罪。”女人有点着急,说话有点急切。
“那你说咋办?”带头的男子皱着眉头,很是无奈道。
这家人姓刘,姊妹三人,病的是他们老娘刘老太,得了脑血栓,现在躺在医院。
中间坐着的是刘老大,名叫刘大壮,在县石材厂当工人,旁边坐着刘老大的媳妇李春花,另一边坐着的是刘二状,在电厂当锅炉工,旁边坐着的是老二媳妇,名叫赵雪梅,在成衣厂工作。
刘老大对面坐着的叫刘翠花,是两人的小妹,刘小妹边上的男人叫孙宝财。
刘老太七十多岁,早年丧偶,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长大,给两个儿子娶妻,又给闺女置办嫁妆。
刘老太苦了一辈子,丈夫死于战乱,经过饥荒年代,又经过动力乱年代,一个女人,又当娘,又当爹。
“不治咋行,这亲戚朋友,邻居不笑话死我,以后怎么在邑县安身。”刘二状非常赞成小妹的话。
刘老太住院三天,已经花费一千多,相当两个人一年工资。
刘老大听了眉头又皱了皱,钱花的和流水一样,让人心疼,可,那也是他亲娘。
如果放弃治疗,刘老大不会被亲戚朋友邻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也会自责而死。
可这花费也让他头疼,工作几年,给儿子买房子娶了媳妇,家底早就掏空了,还欠了些外债。
老太太要手术,还要几千块,这又是一笔巨款。
老二家也是,儿子是超生,两个孩子还在上学,也没存下什么钱。
小妹刘翠花,作为女儿,能拿点钱给老娘治病,已算不易,如果再掏钱,妹夫家也不会同意。
“哎,娘这手术要做,病要治疗,老二你有啥说法。”刘老大猛吸几口烟,把烟屁股摁死,对旁边刘二状道。
“哥,你说治,咱就给娘治,不就几千块钱吗?”刘二状猛吸一口烟,看了看自己老婆,开口道。
“大哥,二哥。”刘翠花有点着急,几千块钱,可不是几百几十块,做闺女的也不能不出,不由得心里有些着急。
刘翠花又看了看大嫂二嫂,见两个嫂子没反对,更是着急了。
刘翠花的丈夫用腿碰了碰她,刘翠花把到嘴的话给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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