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府中指挥使率本部千户所围住了他的人,可刚围杀了一波,便出了岔子。”

朱棡捧着妻子的神位怔怔出神,庄宏一身戎装从外快步走了进来,面色凝重。

“本王就知道,想要除掉他的左膀右臂不是件容易的事,说说吧,出了什么岔子?”

庄宏仍有些心有余悸:

“是...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司。”

朱棡猛然抬头,语气不忿:

“锦衣卫!”

他嗤笑几声:“爹还真是偏心,竟舍得将锦衣卫调给他!”

庄宏注意着朱棡的表情,见他并未太过动怒,咬咬牙后,又说:

“殿下,还有一事,包围燕王随行护卫时,燕王殿下并不在场,只有他身边的统领张武。”

朱棡皱起眉头:

“他不过刚出府片刻,有何要紧之事使他无暇顾及自己本部兵马?你们可差人去查了?”

庄宏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属下派去的人跟丢了他,如今也不知他的去向。”

朱棡攥着手中神位,想起刚才佛殿对峙之时,朱棣那意味深长的话语,心中有些不安。

过了几息后,他缓缓开口:

“道衍的行踪确定没有丝毫泄露吗?”

“大师出府一事只有少数几个随行的护卫和侍奉佛殿的宫人们知晓,在大师出府后,属下便于第二日将佛殿的宫人全部解决,确保消息没有传出。”

不知为何,朱棡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自从见到朱棣之后,他便清楚,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四弟再不是从前那个虎小子了,他的手段不在自己之下。

他在殿中来回踱步,脸上阴晴不定。

最后,他看向殿外的黑云,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立马派暗卫去崇善寺,若是朱棣找上了门,务必想办法将道衍...灭口!”

...

崇善寺,后山禅屋。

朱棣寻得良机,黑子一落,断了棋盘左上角的白子生机。

从棋盘之上取下几粒白棋之后,他满意一笑:

“你觉得如何?”

“殿下所言不差,如此看来,贫僧退无可退,可殿下的处境,似乎也不太妙。”

道衍稳住心神,白子不守反攻,落子之后,竟隐隐将棋面稳了下来。

...

“尔等莫不是要造反?锦衣卫当前,还不退去!”

晋王府南面私宅中,满地的尸体及破损的民墙无不印证了这里的惨状。

晋王府的三个千户所近三千多人,将燕王府护卫及赶来支援的五百锦衣卫团团围住,手中开弓搭箭,气氛凝重。

燕王府统领张武手持锦衣卫千户指挥使腰牌,高声朝对面喝斥,声音激愤。

晋王府士卒后让出一条路来,一个留着胡茬的人走了出来,身上穿的衣服乃是千户指挥使的制式衣物。

“我等奉晋王殿下之命,捉拿刺杀世子殿下的歹人,张统领,你若再与歹人厮混,我便以同罪,将你论处!”

“放你娘的狗屁!”张武怒喝一声,“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他妈都是燕王府的侍卫,何来歹人一说!”

“光天化日就敢颠倒黑白,你若敢动手,老子非把这太原府掀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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