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有何吩咐?”一位叫卑诺的女奴翩翩走来,俯身便拜。
“传虞邑和鹿巴两将速来见我,快去,快去啊——。”
“是——,我王——。”卑诺急忙谦卑的起身匆匆而去。
“等会——,别去了,我亲自去。”
卑诺看着政务官的背影,顿时醒悟,左右见无人,疾步向虞思王府走去。
这政务官别看他块头不小,凶巴巴的样子,其实内心非常胆小,处事谨慎过度,显得拖泥带水。
他见到虞邑和鹿巴后,探出头瞪大眼左右瞅瞅见没人,就耳语两位大将:“……。”
虞邑和鹿巴点着头脸色渐渐变得严肃直到愤怒,然后斩钉截铁,异口同声答道:
“是——我王。”
政务官向他们意会的点点头,这才放心的背起手,奸笑着大步走回自己的房舍。
那堆胖乎乎的身子席地而坐,右手端起陶罐品着膳呼呼的羊奶茶,左手捏一块肉干撂进肥嘟嘟的大嘴唇里,蠕动着嚼了起来,心满意足,静等着佳音。
“报——,我王——,”虞邑下马大步走了进来,匍匐跪在地上,然后直起身,猛想起不敢大声,压低声音:“我王,追了三四十华里,一路没见那夫人踪迹。”
“胡扯——,难道她会展翅飞翔?”政务官狠狠地放下瓦罐,把手里捏着的肉干,又扔进盘子里,撅起大胡子,转动大眼珠子:“入地了?会不会绕道溜了?去再给我追击一百华里,就不信抓不到一个女人,狗日的,还不快去?”
“只见一个衣着破烂的要饭花子。”
“啊?蠢材,那不就是后缗装扮的吗?滚,滚——,”政务官眼珠子一转,思索着:“要饭花子也要把她抓回来,这女人花花肠子不少。”
虞邑猛的一震,眼直直的看着政务官的脸,如梦方醒。
“还不快滚去抓人?”
虞邑这下心里有数了,抓人回来有十足的把握,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卑诺——,过来——,陪王喝茶。”待虞邑慌忙离去后,政务官轻蔑一笑,一边捏起肉干塞进大口,一边自言自语:“即便是你后缗跑断腿,也难逃脱我的追赶,难道你的两条腿还有四条腿的马快?”
卑诺畏畏缩缩走过来,被政务官一把搂在怀里:“哈哈哈……,来,给王吃肉干。”
卑诺就伸出纤细的中指和拇指轻轻而优雅的捏起一片肉干,送进那张肥大撅起的嘴唇里,政务官则得意的仰脸哈哈大笑……,好不自在。
后缗前后发现两波快马绕自己三圈后飞奔而去。后缗心存疑惑,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她急忙向旁边的土坎下跑去,蹲下身子,打开包袱,慌乱的翻出一把长胡须,一顶破帽子,陈旧的长袍,拔下乞丐的行头,转眼一个清秀干练斯文的老者从土坎下上来,拂去身上的灰尘,仰起脸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天色已晚,虞邑和鹿巴骑着快马折回来了。后缗远远听到马蹄声响,不慌不忙转身径直朝相反的方向走回去,听到身后的马蹄声,故意扭转头,伸手打着招呼,意思是要让他们捎上一程。
本来虞邑和鹿巴是要仔细审查一番,一看这人还要搭乘快马,又是同路方向,就打消疑虑,一夹腿快马飞驰而去,直到两匹快马消失在官道上,后缗才转过身,加快脚步慌忙赶路,这里不像北方,到处都是丘陵山洼,可以躲藏,这里一大平川,一望几里,无处躲藏。
政务官还在兴致勃勃的等待着虞邑带着绳捆索绑的后缗请功,就听:“报——,我王啊——,没见着后缗和要饭花子的踪影。”
“蠢猪一头,连一个女人也抓不住?”政务官一听,顿时抓起瓦罐向虞邑扔去:“见到啥人了?你给我说,你的眼睛能见到啥人?”
“见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还嚷着要一起搭马……。”
“猪头——,那是后缗装扮。”
“他走的是往咱有虞氏部落的方向来者?”
政务官朝着虞邑猛抬起脚,硬是把他给踢翻了个个,虞邑急忙爬起来摆正好跪地的姿势。
“哼——,让你俩再这样瞎折腾下去,那后缗早已把儿子少康带到咱有虞氏部落了,简直就是盲才,盲才——。”政务官暴跳如雷,来回渡着步子,伸出手,指着他俩大骂:“养头猪他娘的也能认出经常喂它吃食的主,要你俩能干啥?”
政务官气愤的抓起皮鞭,刚要翻身上马,又缓缓的放下了,如果自己去抓后缗,一旦走漏消息,我这堂堂正正的政务官还怎样在部落里混下去?还不被部落人耻笑?怎么办?
政务官左思右想,猛拍大腿,哎——,有了。
再说这少康和乃丁,俩人兴奋的不知所以然,不管怎样也要让乃丁母亲品尝这汤汁的味道:“您先尝尝再下定论。”
“缗漂泊在外,吉凶难卜,你俩,你俩竟敢……,”乃丁母亲不喝便罢,喝下以后,却不胜酒力,感觉昏昏沉沉,头重脚轻,晕头转向,扶着墙无法自如行走,竟被这俩毛孩戏耍,勃然大怒:“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小时候在家顽皮,现在还这样淘气,今天绝不能饶恕你俩,必须接受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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