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跟沈如溪一起,女子迈步进门后,小厮挡在男子面前,躬身道:

“季少主,今日不待客。”

礼貌有,但不多,面无表情退后几步进入门内,厚重的大门合并。

一门之隔,门内欢声笑语,门外唏嘘声渐起。

有沈如溪在,顾青染什么也不用管,每日就是睡觉,喝药。

哄便宜爹开心,跟闺蜜一起玩闹。

这一日,三个人一起玩儿围棋,不分敌我,谁坚持到最后谁赢。

顾战黑棋,沈如溪白棋,顾青染给自己配了副绿色的。

一会儿和沈如溪围堵便宜父亲,一会儿又帮着便宜父亲围攻沈如溪,三人手段用尽僵持了下来,谁也别想赢。

“爹刚才说奖励是什么来着。”顾青染单手托着腮,灵动的眼滴溜溜转着。

沈如溪和她姿势一样,百无聊赖撑着下巴看棋盘:

“说偷……咳,取一根打神棍。”

顾青染点着头:“那该谁走了?”

“急甚。”顾战手指有节奏的点着桌面沉思状。

他还在考虑。

好不容易落子,刚落下去就后悔了。

两女蹭一下站起来,坏笑着你走一步,我走一步,她们平局,输的只有顾战。

男人嘴角抽了抽,若无其事起身,拂着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就要走。

“顾叔。”

“爹。”

两女一人一边拽住男人袖子,直接往地上一蹲。

顾战抬手,没抬动,两女稳稳当当蹲着一动不动,眼巴巴的看着他。

一如她们年少时,她们拽她们的,他走他的,丝毫不受影响。

他不说去哪儿,她们也不问,反正态度在这儿,不给就不起来。

从宁静的院子到大门口,两女一脸无所谓,你今天就是绕玉禹界一圈都行。

看她们铁了心,顾战低头警告看几眼沈如溪:“回来给。”

堂堂的少夫人,像什么样子。

“刚刚没说回来给,对不对阿溪。”顾青染不依。

沈如溪点头:“嗯。”

身上只有一根的顾战头疼,他着实没想到会被她们联手坑个正着。

实在没办法,顾战板起脸呵斥:“成何体统,都起来!”

两女眼皮子都没抬,沈如溪还递了个灵果给顾青染。

动作一致的在裙子上擦了擦拿着啃,啃一半换手拽着男人袖子继续啃。

刚过来的季宴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干脆就在门外见礼:

“顾叔父,您……”

顾战对季宴历来没好脸色,将人无视了个彻底,提着两女跟提着鸡仔一样过门槛。

他到底不愿沈如溪这样出去,转身又提着回去。

硬是去家主那边多拿了根打魂棍,一人给一根这事儿才过去。

对于季宴,原主对他态度也不好。

原主没有上帝视角,男主女打打杀杀,作为女主的朋友,她自然是帮女主的。

小辈的事,顾战很少多言,他一走,顾青染面上的巧笑嫣然也随之消失。

“季少主有事吗?”

季宴在她和顾战,林因面前常年没好脸,多年下来也习惯了。

观察着女子神色,像是随意一提般:“阿译毒发了。”

“与我何干呢?”顾青染好奇摆弄着暗金棍子。

他毒发?原主那样悲凉的死在阳山之下,她又多么绝望。

阳山就是萧译压制寒毒的山,以萧译神识,他当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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