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路崩塌旁边,两匹拉车的马受惊了,长嘶数声,相继调转方向,朝来路狂奔而去。
车厢里发出几个女子的连声尖叫。
听得惊叫,轲兴很下去制止马车,可是他看见几个山贼已爬出大坑,依然带有兵器,那个弓箭手还挂着羽箭。
轲兴于是横持巨锤,朝对面山坡的山贼继续喊话。
“尔等留下财物,赶快离开,否则统统毙命。”
十多个山贼摔得头破血流,听闻长须汉子的呼喊,心里胆颤心惊。
一些倒霉的山贼手脚骨折,爬行困难,好在同伙很够义气,能动的去扶有受伤的,场面乱成一团,折腾很久才全部爬出深坑。
众山贼狼狈挤在一起,愤恨地盯着轲兴,好记住坏他们好事的长须莽汉,待以后报仇雪耻。
“弟兄们,把财物抛下去,快撤!”山贼头目知道遇上高武劲敌,惜手里没有火枪还击,如今为保命只好破财挡灾。
山贼们把夺来的包袱细软抛落山道,然后彼此搀扶着,往山上退却,最后逃进了密林里消失踪影。
轲兴终于松了口气,看见两辆马车朝那些商旅奔去,行速有所缓和,于是他也不去追赶。
山路上,人群里跑出两个随从拦截惊马,稳住了马车。
那个僧人匆匆而至,朝轲兴喊话:“施主,快下来!贼人已逃,快下来吧!”
轲兴正在低声念动口诀,霹雳锤变回小铃锤的模样,挂回在皮质腰带上。
事情暂结,他快步走下山坡,把禅杖还给僧人。
“法师,叫人来收拾地上的财物,告诉那些客商,前方山道崩塌,大伙赶紧回到大路上,我恐山贼再来。”
“说得有理,我这就去。哦,你的包袱。”僧人把包袱递给轲兴,立即转身去找商旅们。
一会儿,几个客商的随从和僧人赶回来。
数随从余惊未了,来不及跟轲兴道谢,赶忙半喜半恐收拾地上财物。
“法师,此地不可久留,咱们快走。”轲兴背着包袱,感觉力气损耗很大,于是催促众人离开。
僧人早有此意,紧张朝四周张望,道:“说得对!大伙别捡了,快走。”
“哦,走啦。”
数人几乎跑着往回赶,很快就看见了那群劫后重逢的客商。
两辆马车安静地停在路上,车夫紧张地牵住缰绳。
一个老者趋步来到轲兴面前,拱手行礼:“侠士,多谢方才的搭救,这里有些酬劳,切莫嫌弃。”
老者说完递上钱袋。
“老伯不用客气,这钱我不要,咱们回到官道上再说。”轲兴摇了摇头,没接受钱财,反而催促众人快走。
山高林密,弱众聚结,四周强豪,正是被袭好时机,这些商旅们当然都懂得。
“好吧,大伙快回官道!”老者收起钱袋,吩咐众人立刻起行。
人们略作收拾,很快马车就出发,几个随从护卫在马车两旁。
轲兴和僧人走在最后,警觉地望着两旁的山坡。
“法师,你往前带路,我在后面押阵,以防偷袭。”
轲兴觉得这样安排稳妥些。
“好,我来带路,你拿这个。”僧人担心轲兴又要借禅杖,于是塞给轲兴一条木棍。
轲兴笑了笑,接过有点虫蛀的木棍,说道:“有胜于无,法师想得真周到。”
“刚才捡的,好象虫蛀过。”僧人说完象一阵风的跑到队伍最前面,还吓了随从们一跳,四周张望以为山贼又至。
轲兴看见僧人迈开大步,走得比马车还快。
刚才一场恶斗,好在那个假和尚提醒,否则伤及性命,官非惹上,延迟送宝时间,不知李元帅是否责怪。
轲兴擦了擦汗,暗暗庆幸。
山路上,他时而扭转头察看背后的情况。
他不曾发觉,一辆马车上有三个女眷轻轻扯开帘布,偷偷看着他,记住了他晒得枣红的额头,一脸长须和烔烔的眼神。
一路没事,众人回到官道上,全都松了口气。
僧人站在轲兴身旁,洋溢喜悦。
那个老者笑容满脸,又走过来,亲切地问道:“侠士,你往何处去?”
“大南城。”
“法师,你呢?”
“也是,我喜游历四方。”
老者一听,抚手而说:“太好了,咱们也往大南城投亲,不如一起作伴,两位的食宿费由咱们全包。”
轲兴和僧人明白老者之意,这是要二人作保镖。
“老伯,此大路往来客人颇多,有小镇市集和官差驻守巡逻,不需担心。在下有要事,需急赶大南城,无法与你们为伴。”因怀中藏宝,轲兴当即拒绝老者邀请。
老者似乎叹了口气,扭头看了僧人一眼:“法师,你呢?”
那个僧人连忙说道:“我也有急事,不且同行,老施主请回。”
“哎——”老者叹了口气,失望地坐上一辆马车。
众人簇拥着马车继续行进,轲兴和僧人走在最后。
半晌,轲兴想起刚才僧人所言,奇怪而问:“法师,你真去游历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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