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听完僧人所述,轲兴怒火顿起。
什么世道,光天化日的竟然有如此恶行!
“法师,咱俩快进山去救人。”轲兴拉了僧人一把,抬脚就走。
“等等!”僧人却满脸的恐慌说道:“施主,凭咱俩——咱俩能救得他们么?”
轲兴盯着僧人,指了指禅杖,问道:“法师,你手持禅杖,可会武艺?”
“自幼诵经,不曾修习。”僧人紧握禅杖,以防轲兴抢了去。
不曾?不是说十个和尚九个练武么?或许眼前这个排行第十。
“法师,借禅杖一用,快随我去救人,迟了必糟透!”说完轲兴一把夺过禅杖,一手拖着僧人的手腕,冲进了山里。
事到如此,僧人只好认命。
“善哉,施主不用拉扯——我跟你前去就是。”
“到了再说!”
激愤中,轲兴没有放开僧人,脚步依然生风。
两人越跑越快,几乎并排而奔。
轲兴心想:这个僧人说慌,能跑得如我一样,必定修习过武艺,只是不知高低。
很快,他俩看见了那群倒霉的客商。
轲兴放开僧人,说道:“法师,待一会。”
两人停下来,与客商们谈话数句后,轲兴与僧人再次向前追去。
这一次,轲兴不再执僧人之手,但依旧握着铁禅杖。
不久,看见两个老人边走边哭。
轲兴与僧人见状早知何故,于是不作停留,迅速掠过两个老人。
“施主,施主,咱俩可能白费心神了,两辆马车走得颇快,咱俩怎能追得上。”僧人有些气喘,有些沮丧而言。
“能追得上!我走惯山路,山路不似官道,马车只能时快时慢。”
两人飞奔半个时辰,听得前方有动静,似乎是驱马快跑的吆喝。
“听,前方有人声,快追上了。”轲兴欣喜对僧人说道。
“哦,哦,施主,还要打架啊,要打架哩。”
僧人迭迭回应,等会不知自己如何面对。
又跑了好一阵子,忽然听得前面惊呼连连。
“倒山啦!快停下!”
“勒缰!快,不想要命啦!”
接着,传来“隆”的巨声,还有山石滚落的声音。
“法师,上苍也在帮咱俩,山石可能崩塌,贼人逃不了。”
“可是施主你不知,贼人有十多人,咱俩能打败他们?”
轲兴跑得热血沸腾,无惧而言:“不怕,除非他们有绝顶高手,否则我要他们通通趴下,只是你这禅杖要沾些血。”
“无妨,遇神弑神,遇魔除魔。实话相告,我几天前刚还俗了,就算生杀戒也不怕入地狱。”
刚才一顿奔跑,这个僧人跑得神魂颠倒,竟然实话实说。
哦,还俗了?原来是个假和尚!
轲兴摇了摇头,没再说话,他已看见两辆马车的影子了。
“施主,我真的不懂武艺,帮不上忙。”僧人也看见前方的山贼和马车,顿时惊慌收住了脚步。
轲兴也停下来,把自己的包袱递给僧人。
“法师,帮忙拿着包袱。我不勉强你,你若害怕,可隐匿一旁,只需提醒我莫妄杀就得。”
“杀?施主,你真要杀掉他们?”僧人接过了包袱,红润的脸上淌着汗水,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轲兴的话。
“若他们死不悔改,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若他们识趣放人和留下马车,我会让他们离开。”
轲兴说完握紧禅杖,向前狂奔。
僧人渐渐落后,远远跟随,时而察看路旁,想找个藏身的地方。
敌我双方接近。
轲兴救人心切,手执禅杖,全没顾忌,朝那群人奔去。
原来前方山坡真的崩塌,石头和泥土塞住山路,人勉强可过但马车过不了。
七八个贼人正在搬运石块。
轲兴奔近一辆马车,高呼:“贼人莫走,快放人留车!”
听了呼喊,那群贼人大惊失色,纷纷拿出兵器。
当他们当看见轲兴孤身一人,才镇定下来,胆怯略消。
几个贼人持刀执枪迎上来,其余的继续包围两辆马车。
“长胡小子,你是谁?敢坏大爷的好事!”一个头目模样的山贼挡于路中叫喊。
轲兴没搭话,挥动禅杖当斧使,施展天罡招式,直冲上前,朝那个头目击去。
山贼头目亦不惧怕,举起长刀招架。
五个回合后,轲兴击飞了山贼头目的长刀。
此头目大惊急退,藏在众贼之后。
“快放人,否则你们别想走!”轲兴厉声而言,再次逼近那个山贼头目。
“弟兄们,一齐上!”那个头目嚷嚷着,又一次连爬带滚退走。
山贼人多势众,听了头目喊叫,近十个贼人摆出阵势,恶狠狠地围住了轲兴。
双方没搭腔,转眼就斗在一起。
山贼的刀枪带着冷风,纷乱地朝轲兴砍刺。
两个弓箭手则在旁盯着,准备随时发箭。
狭路相逢勇者胜,百万军中取首级。
山贼们武功不高,只仗人多势众。
几招过后,轲兴没甚畏惧,把禅杖挥得如风车旋转,挡住了众山贼的群殴缠打。
打斗中,旁观的两个山贼弓箭手暗暗拉开了弓弦,准备瞅空发箭,但被眼利的轲兴发觉了。
想暗算,先除掉你俩。轲兴最恨偷袭者,猛的步走蛇形,挥舞禅杖朝弓箭手冲去。
两个弓箭手正处一方,正在搭箭伺机暗发,怎料长须大汉突破了包围,以怪异身法杀到眼前,吓得慌忙窜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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