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拍拍二癞子的肩膀,侧身去拉自己的牲口。
劲松回家暖和一宿,姜汤、被裹,他娘和他奶都快把他按煤火上了,第二天总算暖和过来。
等他觉得身体没啥事,准备去大车店拉车的时候,他爹和他爷已经把车拉了回来,原来,雨一停,这爷儿俩就出发了。
他爹一进门,脸就黑的跟黑炭似的,逮着劲松就骂:“你知道二癞子无赖你婶子,你竟然还帮他拉煤,你知不知道个里外?”
他奶从厨屋里端着姜汤出来,一脚踢在富贵腿上说:“孩子拉了几天车,还淋了一夜的雨,歇都没歇好你就骂。”
富贵拿他娘没法,只能跟他娘说:“你就惯吧,惯的他里外不分,不知好歹。”
“我孙子我知道,就不是那人,你当爹的,别听风就是雨,不信自己儿子。”
老太太可是劲松的坚挺派,多招人喜欢的孙子啊,出去谁不羡慕他有这么好的孙子。
“富贵,你也快四十的人了,咋还那么毛躁。”
劲松爷爷李良元解下头上的毛巾,摔打着身上的泥点子,也不忘数落儿子几句。
“街里街坊的,那个情况是你你帮忙不?人家瑞生不是也帮了,还挂人家马车上了呢,人家说啥了,你这样责骂劲松,让人家瑞生咋想?难道人家也帮错了?”
“到底咋的了?”劲松还懵着呢,帮一下二癞子咋了,他们家跟二癞子一家也没啥仇气啊。
“是这,我和你爹去拉车的时候,大车店老板说了个事,二癞子跟白彩生打了一架,二癞子说白彩生诬陷你二婶的事。”
老爷子收拾完自己,坐到八仙桌前,拿起旁边的烟叶,放到一块白纸上,卷了两圈,放到嘴里横着舔了一下,把烟卷卷起。
“擦~”
劲松划开火柴,给老爷子点上,吹灭剩下的火,一气呵成,动作娴熟。
“爷,这事我之前就知道,但当时抓不到白菜生诬陷的证据,即使知道是二癞子偷的,傻宁倒的,但是从我们嘴里说出来,谁信?
他精着呢,整件事除了动动嘴,其他的都是别人做的,倒不如让二癞子自己说出来,大家知道就好,也不用找他要说法,他的为人村里谁不知道。
爷,你不知道,我们拉煤那晚,有人丢了拉煤的钱,白彩生那天晚上不在。”
老良元本来看着院子的眼,猛地转过来看着劲松道:“你的意思是~?”
劲松点点头说:“是,寨沟子四面环山,山上夜间都有狼,他不可能待在山上,晚上不在队里,只能说他心虚,怕有人怀疑他。”
“真是造了孽了,十九块钱一吨煤,得攒多久才能攒这十九块钱,没了,一冬天就得冻着,缺德啊。”
老良元一生为善,最是看不得这些作恶的,偏偏还生在自己村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想眼不见心不烦都不行。
果然如劲松所言,二癞子的话传遍全村,茶余饭后谈论了几天,长生两口子也得了清白,柱子叔第二天就把篮子送了回来。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