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伙这么虚啊。”

记者叹了口气,叫叶一弦跟上,在人群后面当上了龙尾。

躲在云后的太阳冒出来,人间的光影变得更加深沉了。好不容易检票入场,却怎么也找不见江寒影的墓碑,叶一弦累得气喘吁吁,就一块石头坐下。

不一会有人群走至面前,零零散散的摆弄出异样的眼光,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

或许是自己太白了,吓着人家,这样想,赶忙戴上口罩,静静的坐。

一位大叔立足观望许久,收了手机,往这边来,

“喂!麻烦你让让,坐着人家坟包了!”

叶一弦跳下来,才发现石碑,上面刻着的名字,叫道:“原来你在这呀!”转身对着记者的地方喊,“嘿!在这!在这!”

旁边的大叔顿感无语,转身走了。

俩人蹲在墓前,双膝跪地拜了拜,但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要不你去买几根蜡烛吧,”叶一弦说,记者笑了笑,去了那边摆地摊。

十分钟后

“要不你还是哭一下吧,”记者说,用打火机点了蜡烛,分别插在石碑两侧。

“哭不出来。”叶一弦滴了眼药水,才勉强挤出两颗眼泪,脸上是万般的悲伤,虽然是装出来的,看到好朋友的黑白照,气氛竟有些许搞笑。

记者见状,假装打电话走开,“我要投诉,南郊景区的服务十分差劲……”

以前总会装出悲伤的模样,现在你面前,又怎么会让眼泪流下。想到当年往事,不禁感慨,我们都是这世间的百代过客,看秋叶凋落,叹时光易逝。新雨过后,梧桐下棋盘仍在,故人,却不见其踪影,只留下潦草几句的碑文,向世人诉说从前的功绩,南飞的大雁终归其途,光被树叶抛洒在家乡的故土里,似点点繁星,映照着的回忆。

叶一弦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嘴角微微上扬,脸快扭成麻花,不厚道的笑了:

一柱光束恰恰抹在江寒影那两个黑漆漆而又大的鼻孔,幽暗深邃,令人嗤笑。

意识到不对,立马换了一张脸,勃然大怒道:“谁!谁!把照片弄得…呵呵…弄得这么…我也要投诉!哈哈。”指着天。

记者扶着古楼的桅杆,看着叶一弦在底下又笑又骂,拿出手机上网搜索,

“有些人一会生气,一会又开怀大笑,这是人格分裂的早期症状,应及时治疗。”

“喂!”记者朝楼下大喊,叶一弦听了抬头,“上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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