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抛去传说,他知事君尽忠,却不知逆君致祸,又何尝不是“痴”故?

如此行顺遂,返程时,还是来拜谒下吧。

众人尚未靠近湖边,忽听得飕飕炮响,乐思归立时分明是火铳突火,疾呼道:“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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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日,严荡投到苍龙堂,求见堂主。堂主唤他入内,见来人贼眉鼠眼,便已心生不喜。

“不才盗跖寨严荡,大人可是江念仇江堂主么?”

江念仇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严荡还未开口,祁语道:“堂主,这厮在道上已是臭名昭著。他本是桂州分寨的,因贪图女色,被义士堂寻上了门,整个分寨都被端掉了。”

江念仇闻言,面色愈恶,严荡慌道:“是……是那礼字舵主亲自带兵,小人实在敌不过……她又派了一个少年追杀小人,小人只求堂主开恩,给小人一个容身之地!”

江念仇道:“那少年是义士堂的么?”

严荡与悟继之仅有两次照面,听到此问支吾答不上来,只是描述了悟继之的形貌。

祁语踌躇片刻,道:“堂主,那少年是太吾传人。他受义士堂所托,扬言要铲除外道。属下以为,此人如不尽早除掉,必为大患。”

悟、乐、郭结义那晚,她在船舱听到三人相约共讨外道,是以知晓。纵然悟继之有恩于她,但水火相逮,雷风相薄,敌人就是敌人。

席上四人,听到“太吾传人”神情各异,莫摽梅眸光烁动,渐渐心不在焉。

严荡见有人帮自己说话,连连附和,又信口开河,说悟继之如何残忍,杀掉了许多外道。

临了,他还不忘补了句:“那少年身边跟着两个漂亮女娃,有一个虽然带着面具,但凭小人多年的经验,单看那身段也必定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只需堂主准许小人带兵设伏,小人保证擒来献给堂……”

他话未说完,一道灼热的掌风倏至,将他拍出数尺。

江念仇身坐交椅,瞋目收掌:“你算什么东西,老二长进脑袋里的废物,给你带兵,是想把我苍龙堂也搭上吗!”

严荡为他纯阳的掌力灼伤,一味在地上翻滚,哪还听得进江念仇的喝骂。

江念仇不再理会严荡,转对部下道:“听说那太吾传人可以兼习各派的武功,他既与我六师道为敌,我堂倒也不能坐视不理。”

他看向祁语:“你去知会水军都督蔡旌,让他率众在胥口——临湖布下埋伏,无论谁人途径,格杀勿论。此次由蔡旌发号施令,你在旁协助。若能斩杀太吾,便算你将功折过。”

祁语谏言道:“属下斗胆请缨,代蔡都督担当此任。蔡都督虽擅水战,但……”

“我只看结果,失败过的人,没资格枉己正人!”江念仇直眉瞪视着祁语,祁语不再争辩,垂首道:“属下遵命。”

“不过,以防万一,此行再去一人坐镇吧。”

江念仇说着,看向席地而坐的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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