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周末,我不敢直接上门,于是等到周一先去医院找袁清,我还想了几个由头,可是到医院却没找到她,这些由头便没有了用武之地。她的同事说她请了几天假,具体何时回来还不确定。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她住的地方碰碰运气,那门房见我找袁清,便告诉我袁清这几天不在,我只得作罢。
没能找到袁清,我心绪难平,回到别院后疯狂锻炼,高强度练了两天,疲劳感让我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这天,邮局送来一封信件,信封上面写着:“张骐骥亲启。”几个字写的歪歪扭扭,十分难看。
夫人拿着信封打量了一下,说道:“这寄信之人,要么不会写字,要么就是故意写成这样。”
“上面说先生亲启。我们要打开看吗?”我问道。
夫人狡黠一笑,“自然要看,万一是不怀好意之徒寄来的,我们留着可能会招来祸患,不可不防。”说着,她将信封撕开。
信封里装着一张便条和三万大洋的银票,夫人见状一惊,忙打开便条,上面写着:“骐骥兄,数年前蒙兄所助,度过难关,今连本带利归还兄三万大洋,兄之高义,永世难忘。你的朋友。”便条上的字迹和信封殊无二致。
“这是谁寄来的?骐骥哥收纳的欠条我都看过,没有这一笔的记录。三万大洋可不是小数目。”夫人道。
“信封上没贴邮票,加上这个字迹,寄信人有心隐瞒。”我说道。
“你说其中会不会有诈?”夫人有些不安。
“看这便条和银票不似有诈,说不定这人的确欠了先生的钱,来还债的。夫人,我们既已凑齐二十万大洋,该当尽快动身去申城,赎先生出来。”我说道。
“不知道为何,我总有些惴惴不安,这笔钱来的太突然,太及时了。”夫人皱眉道。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好人有好报,上天不忍先生受苦,才及时让人还钱回来。”我让夫人放心。
“希望藤田正雄已经搞定了特情局,否则我们还差十万大洋。”夫人忧心忡忡。
夫人除了偶尔孕吐,身体已无恙。当晚,我们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前往申城,我们都有些迫不及待。
此时日军占领了北方的几个大城市,战略中心已转向南方,他们在北方的兵力也陆续被调往南方的战场,所以对于北方的统治区,日本实行的策略就是和投降派共同治理,日军领导,走狗实行。
三天后,我们顺利抵达申城火车站,说来也巧,下车时,我们竟遇到了藤田正雄,他的跟班正将两个箱子放到车上,藤田正雄看到我们,主动走上前来,笑着说道:“两位这么巧,人海茫茫,又再遇到,看来我们挺有缘的。”
夫人没有好脸色地道:“那我们挺倒霉的。”
藤田正雄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开口。夫人见他没说话顶回来,语气缓和了一些,“藤田先生,不知特情局那边可有说法?”
藤田正雄道:“二十万大洋就是二十万大洋,我不允许他们视承诺于无物,张夫人请放心,你若凑齐二十万大洋,随时可以去赎你家先生。”
夫人道:“如此多谢了。”
“听到你一声谢谢可不容易。两位的车没来,不如我送两位一程?”藤田正雄道。
夫人推辞,“藤田先生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不便与你同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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