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造成了这一切？
是那个瞎子吗？都是因为那个瞎子的到来，才引发了这一切吧？
他还叫自己带着这奇奇怪怪的铜疙瘩，这究竟是什么？他究竟要做什么？
越是这般想，烛歌便越是想不通顺。
“怎么了？”玉生见他还不走，问询道。
“小的，小的曾在路上捡到一颗亮闪闪的东西。”不成想，烛歌居然将铜钱扯下来，递给玉生，“这东西佩戴在身上久了，竟然变得光溜亮堂，今日来见老爷，解开了心头困惑，便想将这东西献给老爷，却又怕老爷看不上......”
我报复一下那个瞎子，没事的吧？
凭什么不行呢？我爹因为他而死，我为什么不能报复回去？
只要别让他知道，这铜疙瘩是我亲手送出去的，不就好了？
就说是我不小心弄丢了，一个铜疙瘩而已，他那么有钱。
而且，他不是要我拿着这东西靠近玉生老爷吗？我直接送给老爷，不就靠的更近了？
玉生起初不在意，可看了那铜钱一眼，目光便挪不开了。
“好宝贝。”玉生伸手将铜钱捻起，抛了抛，宝光摇曳。
这铜疙瘩打磨得细腻，摸上去不觉得锋利，反而有一种玉石般的温润。
“我便退下了。”烛歌拱拱手。
“去吧。”玉生点点头，他又看向其他学生，“尔等明日再来，吾略有感悟，今日先行离去。”
说完，他便将铜钱攥在手掌心里，离开了窟室，走上通往堤坝上层的阶梯。
“......嘶，这小子。”黑暗中，玉云白吸了口冷气，他愣是没想到烛歌这小子还挺腹黑。
“先生，烛歌将铜钱送出去了？”流宋确认般询问道。
“对，现在是玉生捏着铜钱，好像在往坊居上层走。”
“这铜钱还要的回来吗？”
“能，我施个法就行。”玉云白点头。
情况有变，玉云白又陷入思考。
这枚铜钱落入玉生手中，很大概率会引起几名竞争者的注意。
而铜钱，那几名竞争者可太熟悉了，清茗茶楼可是以铜钱作为招牌的留客手段，而整个大落也只有清茗茶楼这一家用过铜钱。
他们很可能就会怀疑自己还活着。
总之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所以，送来这枚铜钱的烛歌就很容易遭到怀疑，一旦他被抓住......
“姑贾。”玉云白忽然呼唤坐在流宋身边的姑娘。
“大，大人，怎么了？”姑贾连忙站起身。
“去学堂救人，带着烛歌出来。”玉云白道。
“为何？”姑贾疑惑。
“你不必知晓缘由，快去，不可暴露与我相关之事，否则引来杀身之祸。”玉云白的语气变得果决，“你们二人往后再也别来16区，见了玉生也躲远些。烛歌身上有钱两，你们去大落，或者在坊居其他区都可以，别回来。”
“嗯。”姑贾看向地上唯一一盏灯，“那你们怎么办？”
“你不必管。”玉云白示意流宋将灯递给姑贾，“去救他吧。”
姑贾犹豫片刻，便接过提灯，迈开脚步，朝着黑暗深处跑过去。
窟室陷入黑暗，黑暗当中，忽然出现了什么事物分崩离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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