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的河水平时不是很大,因为在河的上游不远处有一个水电站,只有夏天下偶尔下大雨的时候河水就会猛涨,过不了人。一旦雨停了,水位也会很快回落,那条参差不齐的石头小道又会露出来。
凌寒也特别喜欢趟河走,在她特别小的时候每次过这条河,爷爷先是一只手把她夹在胳肢窝底下,另一只手扶着自行车。夏天水浅,爷爷直接在水里走,那时候的她就像在水上游泳的鱼,小小的身子很轻,很自由,很快乐。
忽然一声罄响,她这才回过神,已经快中午了,她要去准备斋饭了。她快步来到斋堂,今天吃饭的人只有守堂的张师父和刘居士还有她,这两天正是青菜接不上趟的时候,只能有什么吃什么,多半都是些耐放的土豆,萝卜,莴笋这些。
凌寒三两下就弄好了饭,叫了张师父和刘居士,他们前前后后来了,坐在即使是白天也昏昏暗暗的斋堂中间,三个人自顾自的吃起来。
“张师父,那个徐斯文伤的厉害不厉害啊?”凌寒好似无意的问,眼睛却只敢看着碗和菜。
“本来昨天就应该去医院的,但是太晚了,他也虚脱了,回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今天要医院仔细检查才知道伤势咋样。”张师父边夹菜慢慢地说。
“这娃娃才来就发生这种意外,估计在这呆不长久,昨天下午听她妈妈跟覃道长打电话好凶哦!估计要来把他接起走。”刘居士脸上的表情跟随着她的语气夸张的变化着。
凌寒很不自在地匆匆吃完了饭,今天庙里就三个人,但是来的人更少,简单地打扫完卫生后,凌寒回到了大殿,看看药王老爷今天是什么心情呢?她呆呆的望着大殿正中间的这座神像,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她看着神像,好像越看越觉得他在生气,看的凌寒心里发麻,她就对着大殿嘟囔了一句,又不是我的错!
然后她急匆匆地背着挎包下山了。今天天气比较好,整个山都明晃晃的,绿油油的,到底是五月天,初夏的一草一木就像她的脸庞一样年轻,但她的心却如山一般沉重。
她给康养医院的小杨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徐斯文的情况,但感觉她也说不清楚,毕竟她只是个行政人员,并不是医务人员,所以她还是决定自己去看看。
这个康养医院本来就是给这里的高档养老小区配备的,虽然小,但是设备比公里医院都先进,医护水平也可以。尤其是影像科,因为这里大多住的都是城里退休的老年人,所以经常有老人磕磕碰碰了,都得来这照个片。
这个医院很小,就像一个普通的社区那么大,所以凌寒很快就找到了徐斯文的病房,刚一踏进去,她直接就呕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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