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过去,他们带了些图纸资料,也带了平板,去给范相公看了种种图像影像,范相公既在皇上那里见过,此番听朱晏清讲解,也就不甚惊异,只有时点头,也问几句。朱晏清有的知道的能说一说,有的她也不甚了了,也只说不知道,或者说回去再查一查。
范相公听了半晌,道,“果然甚是繁杂。回头我叫他们找来人手去做,到时还要你们过去多多指点。”
展昭忙答应了,两人便先告辞回去,将资料同平板都留在这里了。次日又将电池板同充电器具也拿去装好,说了用法。
展昭又同朱晏清商量道,“范相公既然要我们在这里安顿下跟他做,那我们得再回去拿点东西来。趁这几天还没什么事,我们回去一趟,把笔记本和平板再拿个来用,也再拿几个手机,看看还有什么用得上的也再拿一些过来。”朱晏清答应了。白玉堂也过来一趟,展昭说他们要回去,白玉堂点头,说那等他们回来了他再过来看他们。次日他又去府衙同范相公也禀告过了。范相公也答应了,嘱咐路上小心,又道,“你们回去一趟正好,朱姑娘的住处我这里还没安排好,那这样我就不用急了。”
展昭忙道,“我们自己找住处就好了,范相公不必劳心。”
范相公笑道,“那哪里能行?我叫人去安排就是了,这你不用多管了。”
展昭只得道,“只简单些便好,不必过于劳费。”
“好。”范相公笑道,“有你这话就好。”
他跟朱晏清回到开封,正好看他们收了种种作物,马铃薯红薯玉米花生春小麦棉花这些,差不多都可以收得了,又耘地种了冬小麦。也捡一点马铃薯红薯煮了一起都尝了尝,都说不错。展昭又嘱咐将这些及各种种子都储置好,等明年再种。
冬小麦他们也没带多少种子,只种了一点地,余了一大片地,他们那几人说起来在地窖种瓜果的主意,都跃跃欲试。周通问展昭的意思,展昭懒得理会,说随他们去折腾,只别亏得太多,到时候叫他来填窟窿。
周通陪笑说道,“爷说今年的收成都要留种,不急着卖钱,我也就都没有卖,就只送了一些熟识的。开封府和宫里头也有的来拿了些。他们又叫人把爷的俸料禄粟都送来了,说爷有阵子没支了,有百多贯,还有家里剩下的,统共还有三百多贯。”
展昭点点头。“那你们就拿去使吧。可有一件,我放在房里的东西一点都不能给我乱动,要少了一样,坏了一点,我可不轻轻放过。”
“是是,都不敢动——那些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谁爱去拿呢。”
展昭笑道,“你跟我贫嘴也罢了,董方可是老实人,你不要在他那里也去占这些口舌便宜。”
“小的知道,那是爷的贵客,不敢少了礼数。”
“礼数也罢了,横竖你们别欺负他就是了。”
“是是,把他交给我看着,爷只管放心。”
“那行。我要往江宁府那里去,这里就你多费点心,好好看着。”
“爷放一百个心,小的一定看好了——我看,到明年,准能赚不少。”
“那就好。到时候赚了的话也分我一点。”
“那还用说,爷自然是大头。”
“好,那我就看你的了——或者我发财的气运要着落在你这里也说不定。”
“嘿嘿,都是爷的福气。”
展昭又嘱咐待做工的要宽厚些,与其他人也都要多多礼让,不可生事,周通也都一一答应。展昭便去与朱晏清收拾了东西,又去问董方是何打算,一道过去江宁府还是还留在这里。
董方思量了一下道,“听说你们去江宁是有要紧事……我要去了,还要你分心照应——这里有这么些东西要种,我还是留在这里就很好。”
展昭答应,又说他跟朱晏清这半年就不回来了,白玉堂倒大约还会有时过来,要有什么不如意事可以跟白玉堂说。
他同朱晏清是要待在江宁,白玉堂倒未必会一直留在那里,多半还是得来开封府待一阵子。
董方摇头道,“他们都好,待我也好,我在这里没有什么烦虑的。”
展昭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董方又问,“那你们明年回来?”
展昭笑道,“我想该是得回来趟,那里要能走得开,到夏天怎么着也得来吃瓜。”
董方点点头。
他们又问了珠儿,她自然愿意跟随朱晏清,便将她带上了。
回到江宁,已快到重阳了。范相公已在这边安排好宅院下人,叫管事过来奉迎他们过去。管事叫做范庆,是个颇为魁梧的汉子。带他们过去看了,见是甚为精致的一处院落。前后房屋堂院,都是富丽齐整,雕梁画栋。后面又有个园子,颇为宽敞,内有池水亭台,各种花木。这里别说是他们,就是真的王公贵人也住得了。朱晏清看了也大为赞叹,问道,“这里真的是给我们住的吗?”
展昭点头道,“不错。”
“哇,这地方可太好了——得挺贵的吧?不用给钱吗?”
展昭笑道,“既然是范相公安排的,只管住就是了。”
他们去客店将行礼物品取来安置好了,又吩咐管事同下人,有事叫他们,平时不用跟着,便都答应了下去了。珠儿也早知道他们的规矩,自回房间了。
自此他们便每天去府衙小作院那里,与工匠慢慢说起那些器械。有时范相公也过来看看。这天朱晏清同工匠们在里面说话,范相公便在外面与他聊了几句。又问住处可还合意,展昭忙道谢,道,“着实过于奢华了。”
范相公笑道,“哪里,前阵子我也去看了,虽说勉强住得,却有些狭隘。他们说一时半会儿没找到好的,回头叫他们再找找,要实在没有,就再修一处。”
展昭忙道,“万万不可再劳费,已经好得很了——说实话,我们两人都还不曾住过这等精致的庭院,朱姑娘也很是喜欢——只我们两个跟下人,太大了反而空荡。”
范相公点点头。“那也好,那就先住着。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叫范庆去办就是了。”
“是。相公公务繁忙,实在不该再操心这些小事。给相公多添了麻烦,委实过意不去。”
范相公笑道,“你们倒不必谢我,我不过是怕招呼得不周,官家那里不好交代罢了——总之你跟朱姑娘满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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