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萨克坦奴,这家伙被荆晨地中海之行等震撼得已改邪归正,口口声声求放过自己,但实际上,其多次到格格多那儿,可从来没有去过一次人奴岛,格格多所谓恶心商人的评价实际上是格格多自己龌龊,萨克坦奴是为了得到奴隶转卖才相应表现,穷困不利得一时糊涂走了岔路,终究可以放过,只是不能再回东去了,其本人也愿意,并表示要跟着荆晨,成为其船的船员。
荆晨终是答应了。
在这个船将要航行的时候,徐福船的童男童女中有些却不打算回故土了,想留在这和土著们生活在一起。
这些孩子们眼神坚定坚强,都清楚留下来就意味着以后永远不会回去了。
荆晨不必问为什么,他知道,是因为离开故土的远航之可怕,惧怕嬴政,恐惧秦国,深深刻在了骨子、记忆或生命里。
荆晨和嬴阴嫚都尊重这些孩子们的选择。
荆晨向留下的这些孩子们叮嘱道:“往后不要说自己是秦国人或六国里哪一国人,要忘记,也不要留下记载。不然的话,有一天可能会把危险带到故土。”
孩子们明白他的高瞻远瞩,愿意如此。
荆晨深知道,无论在哪里,孩子们安然活下去就是最好。
到此,也更加明白了,一个地方一个种族到底是如何来的,谁知道它有什么过去呢?都是人迁徙来迁徙去。
只是,那个问题,始终还在——人既迁徙来迁徙去,何处才是真正的故土,人的最先故土到底是哪里。
船往西出发了。船动前,土著们又给了荆晨许多种类的本地蔬菜水果种子带上。
那些东来的地中海商人,就会到它地寻购以往没有过的作物种子回去,土著们觉得本地作物种子这般有用,就给荆晨带上,并交代了如何种植。
为故土人考虑,荆晨接受种子,感谢了一番。
荆晨和嬴阴嫚向马西米诺土著们和选择留下的那些孩子们深深告别,直注视到看不见海岸线了。
船西返,帆呼啸,船员们倒想起一件大事,赶忙向荆晨道:“船长!我们还给我们船起个名呢!叫什么好啊!”
荆晨略一沉吟,道:“东帆!就叫东帆号吧!”
船员们连连拍手叫绝道:“好名!好名号!好称呼啊!”
名字一说出来,船仿佛有了生命、有了气息,风中激烈着的帆布声,像是欢呼雀跃自己有名字了。
欢声笑语中,充满生命力的东帆号如无坚不摧的利剑势不可挡直破开海水,使分开两边,永不停歇地前行。
时光荏苒……
一个明亮的上午,停靠在了亚特兰海岸。
香惠无比激动地跑下了船,见荆晨目送自己,并未下船。
荆晨解释道:“你们终于相聚,他会明白我的,我就不和希羽见面了,只把我的话带给他吧。”
香惠深深点了点头,跑回来亲了一下荆晨的额头,向他和嬴阴嫚及船员们告别,向希羽奔去。
船离开亚特兰,荆晨一直注视着亚特兰,注视着过往,他是多么的想见希羽啊。嬴阴嫚静静地陪在他旁边。
船是往南,是去西岚。
途中,他没有去斐拉,只是可掬笑容、温馨的看着那方向。
到西岚后,王上安好,荆晨与聊。
补充了食物储备后,荆晨又带了些西岚动物,离开西岚,往西北方向回故土。
此行经过曾经的海王之土,果然都已四分五裂、沉没不知多少面积,一派陌生了,毫无人影,荒芜之极,连证明史诗过去的遗迹都不存在了。
又经了几内亚,航向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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