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日月同于一天,太阳还没彻底落下地平面,月亮已出来了,仿佛白天的巨目留恋不舍,夜晚的巨目等不及赶来看了。

赛肯再次出现,忙于众人间应付着,显然已经认命了。婚宴的热闹直到深夜。

人们醉醺醺,还争着要喝,争着再继续玩耍。

天亮很快就到了。

往后的日子,荆晨和嬴阴嫚持续在这,直到船航行的储备准备足够了,在一个合适的天气,向土著们告别。

荆晨把香惠也带上,她和嬴阴嫚在当初往这儿的船上就互相认识了。

既要向西返航,经过亚特兰,赛肯自然还是跟着。

沃尔玛玩笑道:“你确定要去?不要老婆了?要是带上,也许你老婆不愿意远去哦。”

赛肯道:“我去哪里,她去哪里,她当然得听我的。”

伙计们不厚道地笑了,趣夸道:“才刚成婚有家,就这么雷厉风行,行啊!”

赛肯挺胸抬头得意道:“那是当然!你们这一个个没成家的懂什么!”

有船员嘀咕道:“也不知道谁被拉得门都出不来。”

说到了羞痛处,赛肯一咬牙。

荆晨对赛肯道:“其实我知道你们搜集了迦太基那边广袤无垠土地的地图。”

船员们听得默然。

亚特兰海域曾经有世界地图,后来因海盗的争夺而碎裂为许多块,弗加伦只有其中几块。荆晨道:“我回到故土,往后就不在这船上了,这船由你们来。”

赛肯忙道:“别这么说,船长……”

荆晨打断道:“往后你们去哪里都行,只是不要到我故土,它现在不一定风平浪静。”

赛肯明白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还没回到故土,这个时候就说分别了,荆晨转移开话题道:“虽然你内人胖,但瘦下来很漂亮,马西米诺说,曾经是因为格格多到处抢掠,所以才不得不让她胖,好躲过。他可没坑你。”

一边马西米诺笑了笑。

赛肯看向大舅哥,道:“好吧。”

说着,土著们有些话要特别地和荆晨说。

土著首领道:“我们拒绝用你给的王朝结构,因为我们觉得这会让我们步入许许多多危机中去,我们觉得是束缚,它不适合我们。

你看那些王国,哪个不是如层层台阶,什么升官发财,作威作福,荣华富贵,各种不平等,所以脱困自然。他们眼中把我们称作原始,可我们就喜欢原始的自由,没有那些东西且人人平等,在我们这里,首领只是领头的,没有台阶,与这天这地这树这山这水相处。”

荆晨理解的点了点头。

这是经过格格多、地中海东来的商人们、还有马西米诺去地中海的深习所见闻,或说他们的一切经历,所得出的决定。

就连某些过强兵器的造法也不可留下。

他们也不会留下格格多那有着弗加伦造法的船。

他们觉得有必要跟他说说这些。

荆晨确实是理解的,想起悍挞焚好船坑好物,都是一样的,这不禁让他想起南极所闻的那段话——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对于那些地中海东来的商人们,土著们已经都给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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