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根本不吃姚领导那一套,若论打官腔说官话上纲上线,她可是从小就耳熏目染,早就生出了免疫力。
“咯咯咯……耍你怎么了?我们健美操队来帝都是参加比赛,是为师院争光来了,又不是搞别的什么活动找你要活动经费,你连我们的硬卧车票都买不起,我看你这学生会主席当得根本就不合格!”
姚广智被气得嘴唇打颤,说不出话来。
林若溪说他这个学生会主席当得不合格,正是他最大的一块心病。
师院学生会每年都会在上半个学期结束前进行改选,大四的学兄学姐就此退出学生会,忙着去实习去联系毕业后的单位。
大三大二的学弟学妹作为新鲜血液及时补充进来。
他便是今年一月份临放寒假前经过竞选当上的学生会主席。
上任后的这一个学期,他积极兑现竞选承诺,学生社团增加了将近一倍,大大丰富了同学们的业余生活。
可是,院校领导虽然多次肯定了学生会的工作,但就是不肯为学生会增加经费拨款。
搞的各个社团哀声怨道,私下里对他颇有微词,都在说他是历届学生会主席中最差劲的一个。
可他的苦,他的难,又有谁能理解能?
看到姚广智被气得说不出话,林若溪笑得更开心了:
“我昨天在火车上就跟两位老师说了,师院学生会主席要是换了我男朋友张百万,就算学校不给一分钱,他都有能力把学生会工作搞得有声有色。”
姚广智吭哧了半天,憋出了半句话来:“你,你,你就吹吧你。”
林若溪一声轻哼,拍了拍张祎的肩,挤了下眼:“张百万,那你就给他好好上一课吧!”
张祎肯定不怕得罪这位姚领导,但挺担心林若溪真把他给惹急了。加爵小老弟此时还在读初中,当下社会没多少人会重视大学生的心理问题,但他张祎作为重生者,可不敢犯这样的错误。
所以,张祎还是挺乐意对这位木头疙瘩指导一番的。
“姚老弟啊,哥说一句话,不知你认同不认同,这钱啊,省是省不出来多少的,所以呐,在节流之前,必须加上一个开源,意思就是说,你作为一个组织的领导,首先得学会挣钱。”
换成跟男性对话,姚广智的口舌利索了好些,现出一脸轻蔑神色,回怼道:“站着说话不腰疼,谁都想挣钱,可钱哪是那么好挣的?”
张祎放声大笑。
“恰恰相反,在我看来,这世上最简单的事便是挣钱。”
这话,可不是装逼。
而是在维护重生者的尊严。
十几二十年后的某点,哪个重生者不是随随便便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就挣得了一个小目标?
他张祎,已经严重拖了该组织的后腿,是时候说些牛逼话激励一下自己了。
姚广智回应以鄙夷冷笑。
“一看你就知道,即便你读过大学也没担任过学生会干部!告诉你吧,学生会的本职是为广大同学服务,丰富他们的业余生活,扩展他们的业余爱好。挣钱?怎么挣钱?挣谁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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