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憨憨,还真是个教条主义流毒感染者呢。虽然只是個早期患者,可发病急,势头猛,年纪轻轻就已经病入膏肓。

可悲,可叹,亦可怜。

张祎苦笑一声,上前一步,拍了拍姚广智的肩,语重心长道:“小兄弟啊,你说学生会的本职是为广大同学服务,这一点,我很赞同。可你知道不知道,这服务也要分为两种,一种是无偿服务,还有一种叫有偿服务……”

有偿服务?

挣同学们的钱?

那同学们的唾沫星子汇集起来,岂不要把我学生会给淹了?

张祎没理会姚广智惊愕困惑不屑等诸多情绪夹杂在一起的古怪表情,继续道:

“你们学生会是不是每个周末都要办一场交谊舞会?”

姚广智骄傲点头,这可以说是他的政绩之一。

以前学生会举办舞会,都是向食堂借地方,空间虽大,可条件简陋,而且空气污浊。

他上任后,向学校讨要来了位于青云楼顶层的老阅览室当做了学生会活动基地。老阅览室的面积可不小,宽有个十五米左右,深超过了二十米,总面积超过三百平米,用来办舞会再合适不过。

“你是想让我们学生会卖舞会门票是吗?告诉你,这绝无可能!”

姚广智的反击铿锵有力,学生会中有个别干部也曾向他提过同样的建议,但全都被他断然否决。

家境好的同学自然不会在乎那几毛一块的门票钱,但家境贫寒的同学呢?

以一张门票限制住贫寒同学参加交谊舞会的权利,这种事,他姚广智打死都不会做。

张祎苦叹摇头。

“谁让你卖门票了?我特么提过门票两个字吗?你不要以你那僵化的思维来衡量我的智慧,好吗?”

姚广智被怼了个哑口无言。

“你去耀武路批发市场买些汽水精回来,什么橙子味的,酸梅汤味的,多买几样回来。再去搞几个大保温桶,天热就兑些冰块,天冷就用温热水,弄成汽水在舞厅里卖,哪怕你一杯只卖个五毛钱,一晚上也能卖个一两百块不是?”

闻言,姚广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巴做起了急促型深呼吸。

好主意啊!

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垃圾的服务,即便不收一分钱,也会被人们所厌恶。优质的服务,哪怕贵一些,也会有人愉快买单。你作为学生会主席,办个舞会却要让同学们自带水杯,你自个说,这种免费服务是不是很垃圾?”

姚广智颇有些汗颜垂下了头。

“还有,去外面电影院看一场电影得花多少钱?咱不说别的,就说五月份公映的泰坦尼克,一张票十五块,有多少同学能看得起?但反过来,又有多少同学不想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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