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怎能读不懂两位老师的眼神,但又岂肯做这个冤大头。
她其实对这两位老师还是蛮有意见的,尤其是李老师,明明答应了她可以给队员们购买硬卧车票,可到头来说话不算话,要不是张百万仗义出手,她给姐妹们的承诺就成了吹牛皮说大话。
还想再讹她出去住酒店?
呸!
门都没有。
反正姐们妹对这住宿条件不会不满意,这招待所怎么说也要比师院女声宿舍好了许多。至于你俩满不满意愿不愿意住,那可不是我一个学生能做得了主的。
“你们就办十五人的住宿吧,我可以回家住。”
林若溪只是跟姐妹们打了声招呼,随后便揽起张祎的胳臂,向招待所门外走去,根本不愿理会那两位老师抛来的眼神。
依照赛会安排,今天只是各参赛队报到,明天才会安排场地适应和赛前排练。也就是说,留在这边也是干耗时间。
头顶個大太阳,张祎也没有几分领略一下舞蹈学院风光的心情,虽然他对这类高校充满了憧憬和神往。
倒不是他对跳舞有多大兴趣,而是因为……走出校门的时候,张祎不自觉地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副画面。
周五傍晚,就在这学校门口,停了好多辆豪车,每辆车的车顶或是车头,都放了瓶矿泉水或是别的什么饮料。
“想什么呢?”
身边的林若溪察觉到了张祎的走神。
张祎一本正经回应道:“我在想,现在就跟你回家见家长是不是早了点,虽然你爸妈我都认识,可我还是担心吓到了他们。”
林若溪咯咯咯欢笑起来。
向校门口接待处的同学询问附近有没有像样的酒店,那同学操着一口生硬的京腔答复说,这附近没什么酒店,三公里外倒是有一家香格里拉,不过……
那同学没把话说完,但话意已然明显,那香格里拉酒店可是家五星级酒店哦,就算你俩是来参赛的指导老师,估计也住不起。
张祎笑了笑,心说,同学你学舞蹈可真是屈才了,这么会说笑话,还是赶紧去天桥找一个姓郭的小黑胖子,跟他学说相声肯定有大好前程。
他一附院首富,区区五星级酒店会住不起?
刚好有辆跑空出租车驶来,张祎拦下了,先护着林若溪上了车,自个临上车前,故意扯着嗓门报出了目的地。
“师傅,去香格里拉。”
……
姚广智退了硬卧车票,买了半夜十一点多一趟过路车的站票,咣哩咣当硬挺了十三个多小时,终于在下午一点钟赶到了帝都。
再拖着行李挤公交,倒腾了两路车来到舞蹈学院时,已经是傍晚的五点多钟。
亏得他年轻身体好,要不然非得中暑在半道上。
比赛组办方为各参赛队准备了欢迎晚宴,林若溪接到队员姐妹的传呼留言,带着家属张百万也赶回了舞蹈学院。
见到林若溪的一瞬间,姚广智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以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向林若溪提出了严厉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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