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种田只是一方面,男人同时还承担着更为繁重的劳役、兵役,虽然女人同样有织布、养育孩子的重担。

但相对来说还是男主外、女主内的生活模式,在长期这种模式下,女性的话语权渐渐减弱,以致如今大部分男人都将女人视为附属物。

女人嫁人犹如二次投胎,遇见品性优良的,还能举案齐眉,家和万事兴。

倘若遇到混不吝,女子求告无门,只能被家庭活活拖累,更甚者,还有人卖妻、典妻的。

想要改变这种夫为妻纳、男尊女卑的观念,不是开女学、提拔女官就能改变的。

真正的解决办法,还是要尽快提高农业水平,发展工商业,把人力从土地上解放出来。

常小小叹口气,“你说得对,是我操之过急了,还是另寻合适的机会,一步步来。”

而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几天后,一直在松花府出远差的顾小公公,终于查清了林丞相的罪证,将所有证据摆在了御案上。

这段时间林相一直称病不上朝,还屡次递上辞呈,想要告老还乡,但却被晋王按下了,只说让他安心养病。

林相就这样颐养多日,就在他以为皇上看在常小小的面上,对自己网开一面之时,变故突生,他被新帝下令关入诏狱中。

由于林相经营朝堂多年,他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的事可没少做,一时间朝堂之中,人人自危,生怕拔出萝卜带出泥来。

晚间批阅奏章之时,晋王对常小小道:“林相有十大罪证,包括停妻再娶、谋害人命、结党营私等等,我准备组织三堂会审,你可有什么要求?”

毕竟林相是她的父亲,虽然常小小一直想为母报仇,但这其中涉及的关系还挺复杂,晋王也把不准是往重了判,还是网开一面。

常小小摇头,“我没资格代替我娘原谅他,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只要把我娘的财产夺回来就行。”

说到这里,她也知道民间定然许多女人因守不住家产,而被族人或夫君吃绝户。

“正好借着我娘的案子完善律例,规定女子也有继承权,且无病消失百日的妇人,着官府严加追查。”

当初她娘消失这么长时间,若是有官府查问一二的话,也不至于吃了那么多苦头。

女子本弱,若再无人替她们撑腰,吃绝户的事必然还会屡禁不止。

晋王想了想,这条律例对普通女子来说毫无用处,官府再厉害也不可能挨家挨户上门查人口,不过对有品级的命妇倒是真有效。

命妇享有一定俸禄,若是百日都没有消息传出,官府很容易发现,也杜绝了有些人做着宠妾灭妻的打算。

“这条倒是可以,先从命妇中开始实行吧。”晋王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诏狱内的林相正长吁短叹,都说儿女是上辈子欠的债,果然如此,如今有孝心的秦王妃跑到边境吃沙子,而儿子呢天天在书院跟狐朋狗友厮混。

至于让他落到如今境地的常小小,他只能无奈大喊一句,“真是孽障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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