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尚书很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同僚,这些人都是朝廷高官,突然抛出这个词,显然是来拉帮结派,没安好心啊。

当然这种现象在文官集团中不鲜见,他们经常以各种理由,比如说是同年,亦或是同门之类的名义,结成一个个小团队。

与另外政见不同的人进行对抗,根本原因还是为己方争取更大的利益。

这个问题若是回答不好,很容易招来祸端,甚至会被排挤出他们的圈子。

“什么牝鸡司晨?你们看到母鸡打鸣了吗?”郝尚书故意装傻。

但那些官员岂能放过他,纷纷将他围住,拿出奏本凑在他眼前,“ 你看看这不就是牝鸡司晨吗?宫里现在除了王妃还有谁这么大胆,敢用朱批?”

礼部郝尚书当然认出这是王妃的字迹,毕竟作为礼部长官,除了处理外交事务、科举考试,最重要便是举行各种朝廷庆典,少不得和后宫打交道。

与其它部门的官员不同,他平日接触过不少诰命夫人、王妃,这些女人在打理内务、应对各种公务时,一点不比男人差。

甚至有些后妃能在残酷的宫斗中活下来,其谋略远甚常人,他哪敢小瞧啊。

郝尚书眨巴眨巴小眼睛,“这不是正常吗?都是用过印的,代表了皇上的意思。”

其它官员恨铁不成钢地拍着奏章道:“大人啊,祖宗有训,后宫不得干政啊,长期以往这江山到底是龙的,还是姓常的?”

“各位啊,我肚子有点疼,估计是三急,告辞了!”郝尚书立马从某人胳肢窝下钻出,一溜烟跑了。

众官员紧追了几步,却追不上,“嘿,这老小子跑得挺快。”

海御史甩着袖子道:“哎,心不齐啊,这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若是后宫再干政,咱们就死谏!”

“嘶~太过了吧,咱们上疏劝谏就是,皇上是明君,不会不听的。”大家离家千里是来当官的,又不是来送死的。

“怕什么!”海御史慷慨激昂道:“文死谏、武死战、君王死社稷,死得其所矣!”

“说得好,”有官员抚掌大赞,“若是任由王妃魅惑君主,秽乱朝政,国将不国矣,我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绝不允许陛下误入歧途。”

随后一段时间,因为有常小小的推进,新帝又颁布了男女同学、提拔女官的一系列举措。

前阵子京城开办女学,大家还睁只眼,闭只眼,但如今皇上竟然又出新政,并且看这架势,指不定以后女人都能参加科举,入朝为官,这无疑触动了男人的利益。

在海御史的鼓吹下,上疏劝谏的奏本如雪片似地飞来,晋王每次都留中不发。

常小小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百官都这么大反应,前朝明明都有女皇呢,怎么到了本朝,女子无才便是德了。

晋王见她闷闷不乐,安慰道:“让女人入学、当官急不得,我们先处理吃绝户的现象吧。”

随后,两人又讨论如何保障女性的具体利益,避免再出现下一个常氏。

理不辩不明,常小小在与晋王讨论的过程中,发现在现有的社会下,男尊女卑还真不是某人打着旗号宣传出来的,而是客观存在的现象。

百姓都要种田纳粮,但种田是重体力活,不是女人不能干,只是男女天生不同的体力,决定了种田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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