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几日就清醒了过来,他望着自己的下半身简直是欲哭无泪,枉他还想着和祁疏玉重归于好,日后给安安添几个弟弟妹妹呢!这下倒好,他还有什么资本去追回祁疏玉?
幸而这回生病,祁疏玉还带着安安进宫看了他几回。他偶尔握握祁疏玉的手,祁疏玉也不会抽回了,祁疏玉果然心里有他!只是二人间隔了太多人命了,他得让万家血债血偿,顺了祁疏玉这口气才行。
这样想着他又充满了干劲,望着一旁沉稳暖心的安安更是爱得不行,又叫李四通给孩子准备了各种礼物,还有一个新做的小木马,也让祁疏玉一并带回去。
刑部又拿了复核的案子上来,让皇帝批示。第一桩便是易冰窃取护国宝藏和春娘徇私枉法,四处敛财。护国宝藏是怎么回事,皇帝比谁都清楚,如今祁疏玉一为自保,二是被易冰伤了心,他也不敢就判易冰死罪,便又望向了祁疏玉。
祁疏玉哪里不知他的意思,死了一了百了算什么好事?便求皇帝允准,让易冰流放滚崖关,去祁颂嘉和五万将士惨死的战场上为他们敛尸,连夜里也不得回转,他倒要看看易冰有何面目去面对昔日的爱人和同袍!
当然,他也会提前准备好致幻的药剂,让易冰时不时地见见他们。叶轻衣那手札真真是个宝贝,他早已誊抄数份,以待后用。
至于叶轻衣,皇帝这回吃了这么大亏,自然不能轻饶,就要命人将他凌迟处死,却又被祁疏玉拦了。
当年是他枉做好人,才留下了这么一个祸端,由他开始,便由他来亲手结束吧。
刑部死牢
这里的一切还是祁疏玉熟悉的模样,他甚至清晰地记得每间牢房有几根铁栏,每根锁链有多少个铁扣。
当年被皇帝一次又一次强迫时,他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把这些数过一遍又一遍。就算如今他是铁栏外的人,这些曾深深禁锢住他的东西还是没有消失,它们用了另一种方式与他共存。
叶轻衣仰躺在乱草堆上,头上沾满了草屑,发丝都打了结,他将自己紧紧地抱成一团,是毫无安全感的姿态。
祁疏玉还没有靠近,他便警惕地睁开了眼,看见是祁疏玉,这才故作姿态地爬了起来,抖了抖四肢的链子,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啧,我都要死了,你还要来看我的笑话?祁疏玉,如今你就这么闲吗?”
祁疏玉望着他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慢慢笑了起来,“我以为比起被忘记,这样你会更开心一些?”
叶轻衣定定地望着他,终究叹了口气,“如果是以前的你,会怎么做呢?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我吗?还是从一开始就不会让我沦落至此?”
他又停顿了一瞬,似乎是在沉思,才缓缓开了口,“君后殿下,其实乌金丸并不是非死不可。当初您权势滔天,任谁都看得出皇帝对您的心思,只要您愿意,叶尘根本不必死,我也不会背上罪臣之子的名头!可他乌金丸却非要插进来……所以,我是为了您才一步步沉沦的!您又能真的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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