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疏玉留下了这句话后便离开了,他敢笃定,郝驰卦一定会选择让叶轻衣背下所有罪责,只是他还缺一些推手。
忠王府
万尔默转动着手中的珠串,好整以暇地望着祁疏玉。他先前还以为祁疏玉真是好心帮他的,才把那对玳瑁珠串带回了家。谁知被万言宁抢了一串过去,自己也被迫卷入到了万言宁中毒一案中,如今是彻底上了祁疏玉的贼船。
祁疏玉好笑地望着他,轻轻撇了撇茶沫子:“啧,忠王妃不会现在才想起来要守望相助吧?若非是为了万言宁,我又何必给你珠串,难不成真是为了帮你弑夫吗?”
万尔默吓得站了起来,低声厉喝道:“够了!有什么事说了便是,何必又出言威胁?”
“威胁?不对,我如今是来救忠王妃的。”祁疏玉笑笑,伸手将银措偷来的手札递给他。
“其实当日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这珠串中的宝物还是从安君处得来的呢。他母亲是扬州歌女,早年间替他搜罗了不少的秘药,当年偷换万言宁的乌金石,害得他子嗣艰难的便是他叶轻衣,你说若是将这些呈给刑部。一个劣迹斑斑的人再次犯案,应该很在情理之中吧?”
万尔默望着手中的札记,久久不语,可他的确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他冷笑起来:“你会这么好心?”
祁疏玉就喜欢和这种聪明人打交道,也道:“当然不会,你知道的,万大将军一心想要我死。我得求王妃保我!若是日后万澜羽想出了什么烂招对付我,你得提前告知我,否则……”
他笑了起来,“否则你与我合谋害死万家太子爷的事,第二日便会送到万国本家。届时不止是你,你的母亲、阿姊还有弟弟,都会是什么下场呢?”
万尔默闻言,握着札记的手上早已爆出了青筋,他闭上眼恨声道:“好!好!好!”
于是第二日郝驰卦便接到了忠王妃的书信,信中先是夸赞了一番郝驰卦作为肱骨大臣如何替皇帝分忧,又如何得万家信赖。郝驰卦却觉着这信件与威胁无异,一家子内斗非把无辜的他扯进去,好没意思!
正想把那信扔了,却见里面有一本手札,其中详细记录了各种秘药的使用方法,有一页便写着金乌石,上面还用朱红色的笔迹写着“万言宁”三个大字,墨汁饱满,浸透纸背,看得出主人对于万言宁的深深恨意。而那主人,正是安君叶轻衣。
郝驰卦看到此处,最后一丝犹豫也没了,这不是铁证是什么?可那毒药怎么办呢?真把祁疏玉抓起来?他哪有那个胆子啊?他苦恼地揉揉头,却见那手札中又写了“天仙子”三个字。
他立时来了精神,那安君是什么信香来着?听狱卒来说,好像就是天仙子?他这几日在狱中大哭大闹,信香四处涌动,激得狱卒们都头晕眼花。
是了!是了!如此就说得通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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