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那点秘辛,彻底暴露于人前,震惊之余,那些大臣们更担心自己的脑袋。
“来人,将这疯妇带下去!”
微风吹过,大殿中却没有一人挪动。
边衿桦恼羞成怒的看着齐顺也,“你什么意思?”
“你与其质问他,不如问问我都做了什么。”
苏言溪抱胸站在门口,笑着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他。
“拦住她!”
边衿桦慌不择言,“是瑞王派你来的吗?他是要篡位吗!”
苏言溪毫不避讳的走到龙椅旁边立着,她眼神警告着齐顺也不准轻举妄动,毕竟下一秒,利刃已经横在边衿桦脖颈间。
“不如我来跟康王殿下好好谈谈?”
“你要说什么!苏言溪!你可想清楚了,苏家世代忠良,你此举满朝文武可都看着你呢,难道你愿意苏家因为你背上乱臣贼子的恶名吗?”
“你的套路,还真是没有半点长进呢,上一辈子用过的招数,现在还要再对我用一次吗?”
边衿桦不顾脖颈被利刃划出的丝丝血迹,转头看向面前的少女,“你说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吗?重生的不止是你,还有我。”
边衿桦突然释然,“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浣去你府上,想必你早就清楚她是我的人吧,所以才让云浣故意传出假消息。上一世云浣帮过我,想来你有了上一世的记忆之后,你便立马去查过云浣的去处,也明白云浣再次接触你的目的。康王殿下睿智,差点连我都骗了过去 ,只是殿下百密一疏忘记了,只有上一世的你才明白我们之间的纠葛。”
“苏小姐还真是聪慧,本王骗过了所有人,却还是棋差一招。被你看出来了又如何?你不还是找不到边千尘,注定这个皇位是本王的。”
“你以为上一世陛下为何这么忌惮我父亲?除了钱家富可敌国的财力和远在边关的苏家军,你以为陛下在忌惮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齐顺也告诉你了青洪帮和环采阁是我的,但你又怎知我不是故意让你知晓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边衿桦难得在众人面前失了分寸,不顾形象的对着苏言溪大吼。
苏言溪嘲弄的笑,愈发衬得他方寸大乱,原本聚集在门口的大臣们离边衿桦他们太远,听不见两人在说些什么,只能靠边衿桦的神情猜测一二。
“你告诉我你将边千尘藏到哪里去了,我便将一切告诉你,如何?”
多么公平的交易,显然边衿桦不是这么想的,他毫不犹豫的将头转回去,正视着前方,不再看她。
好一个油盐不进。
苏言溪也不愿意多在他身上花时间,她饶有兴致的拿起前面的传位诏书,“我来的有点迟了,不知道四位大人对这诏书核验的结果为何?”
她使了个眼神,自会有人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利刃,而苏言溪自己则慢慢踱步到了殿中。
两股交汇的势力剑拔弩张,谁也不想落了下风,苏言溪看着齐顺也,“怎么说?”
齐顺也对着自己的军队使了个手势,他们二话不说的收起原本对着那群大臣的刀剑。
边衿桦不满的质问,“齐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不如认命吧。”
说罢,齐顺也退至一边不再看他。
一个造反都要从别人手中借兵的,如何比得过自己手中握着的精兵成千上万?
苏言溪恭顺的对着诸位大臣行了个晚辈礼,“还望大人们能将结果告知一二。”
钱阁老首先站出来,这是他们钱家的子嗣,他不帮她也不合适。“不知其他人如何,反正我这份是假的。”
太傅紧随其后,拨开前面挡着的武将,站了出来,“我这一份也有出入。”
“尚书大人呢?”
老狐狸笑眯眯的从人群中钻出来,两边都不得罪,“我这里没问题。”
“哦?小侯爷那边呢?”
齐顺也无奈的站出来,“我这份也没问题。”
“诸位以为如何?”
苏言溪问的云淡风轻,却总有义愤填膺的人站出来,“你一介女子,哪怕贵为王妃,也不该如此干涉朝政。”
苏言溪并未理会站出来叫嚣的大臣,转身蹲在刚刚撞柱的大人身边,她谨慎的摸着他的脖颈,手中跳动的脉搏像流水一样流逝。
“来人,快叫太医!快!这位大人好像还活着。”
一石激起千层浪,都是同僚这么久的,怎么会真的一点感情没有?
众人连忙凑到苏言溪身边,却被苏言溪吼了回去,“散开,不要堵在这里挡着太医进来!”
女子眼眸中迸发的怒意,连久经官场的他们都心生惧意,本想上前看情况的大人生生止住了脚步。
殿中所有人的眼光都凝在地上血泊中的人,因为同僚情谊,却更多因为自己做不到的敬佩。
可能是因为大多数人都自认是贪生怕死之辈,做不到为了国家将生死置于度外。
年迈的太医被小士兵背到了大殿门口才放下,“快让让,让太医进去。”
可怜的老太医还未切实的感受下踩到实地的感受就被推到了苏言溪面前,他本能的去查探伤者的脉搏,虽然细微,却还是能感受到。
“这位大人还有脉搏,只是伤的过于重了些,我自当尽力。”
“只要能将这位大人救回来,无论用什么名贵药材。”
总有人能对苏言溪现在的慷慨挑出毛病,“苏小姐说的轻松,太医院中的名贵药材价值不可估量,都是要用在皇家的。您现在轻松一句话做了好人,却让国库为你说的话负责,不知小姐是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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